当这个画面伴随着凌修元分身所记录下来的厉伏气势冲击到方尘的大脑时，方尘瞳孔不由一缩，心里惊呼——

卧槽！

真有古道仙法啊？！

在系统说出【古道仙法二十六·帝华寂灭指】，并且打算实现帝华寂灭指的“让帝妖闭嘴”的效果的时候，方尘一直以为，这是界劫在背后操控系统胡编乱造，打算借此浪费自己的气运。

因此，他从未将帝华寂灭指和所谓的古道仙法放在心上。

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真有古道仙法。

那这么说……

难不成刚刚的帝华寂灭指莫非真有作用？

比如，一指无差别秒杀帝妖，帝妖死了，就闭嘴了，那不就实现了让帝妖闭嘴的效果？

而在记忆画面之中。

当虚空破碎，天幕化作空间之内漆黑幽暗的那一刻，凌修元的力量已然朝着四面八方冲了出去，他想要知道黑芒是否会在附近。

但凌修元并没有太费力气就找到了黑芒。

又或者说，是黑芒主动现身了！

只见，在天骄森林上空的破碎空间之中，黑芒悬浮于中央。

明明黑芒与空间同是黑色，但黑芒的黑却更加特别，能令人一眼将之辨认而出。

见到黑芒现身，凌修元手中闪烁，毛笔出现，白色衣袍以极快的速度化作水墨色。

但在其刚要出手的时候，厉伏却抬手道：“且慢，先别出手！”

凌修元立刻止住动作，静静地站着。

紧跟着，厉伏又道：“让它走，它从这里赶去北境，需要的时间足够我将一整套古道仙法全部传授给尘儿了。”

凌修元闻言，瞳孔不由一缩。

而在凌修元安静的那一刻，黑芒亦一动不动。

两人一芒沉寂半晌后。

厉伏冷不丁道：“恭喜你被骗了，古道仙法有上千条，你让我一时半会怎么传授？”

黑芒：“……”

凌修元：“……”

正在看记忆的方尘：“……”

那这么看来，师尊说古道仙法是为了骗界劫，那看来帝妖寂灭指的确没有啥用，还是黑芒污染系统，企图浪费自己的气运而创造的……

而在沉寂刹那后，黑芒的身上便出现一股极为恐怖的晦暗阴冷之力，这股力量出现的那一刻，恍如天幕渐灰，万物失色，天骄森林的叶子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发灰，如暴雨般落入脚下的极品灵石之中……

紧跟着，黑芒一个闪烁，看起来像是要穿梭空间离开。

凌修元瞳孔一缩，刚要动手，但下一秒就发现黑芒在闪烁过后，出现在了原地。

同时，厉伏淡淡道：“你知此地为何会虚空破碎吗？”

“因为古道仙法七十二，名为镇界撼天。”

“此术镇的，便是你！”

话音一落。

破碎虚空之中的浩瀚之力动了。

这一刻。

破碎！

空间在破碎！

更多更多的空间在大片大片地脱落，宛如瓷片一般，急速消亡……

滚滚浩瀚之力，在破碎虚空之中若如铺天盖地的黑潮涌动，空间之中，常年存在着那随时能将普通修士直接绞碎的空间乱流，但那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不敢轻易尝试靠近的空间乱流，在这浩瀚黑潮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就如在滔天海啸下无力抗衡的土鸡瓦狗一般轻易便被直接崩碎……

当镇界撼天之力如浓稠黑潮朝着中央的黑芒汇聚的那一刻，它们突然拥有了声音。

这声音里，有凄厉的尖啸之声，有震撼的轰鸣之声，有天地震颤的嗡嗡之声……

下一刻，它们拥有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