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走到哪儿是哪儿吧。就这样,孟凡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这里有不少上了岁数的老头儿在钓鱼,看这年纪,都是退休了没事干的。
在河边看了一会儿钓鱼,没几个上钩的,也是,现在的钓鱼佬可没有打窝仙人,都是挖蚯蚓硬钓,毕竟人都吃不饱呢。前世孟凡小时候跟着小伙伴们去钓鱼好歹还抓一把棒子面儿呢。当然,是喂狗的棒子面。人吃的棒子面得打两到三遍,打的细,黄色,把麸皮筛出去,狗吃的打一遍就行,把筛出来的麸皮混在里面,灰白色,打的糙。喂狗的时候拿开水一沏,倒点儿菜汤,或是烧水的时候把南瓜切成小块,和菜一起放在箅子上熥熟了,往沏好的棒子面里面一搅拌。
顺带一提,不管是人吃的还是狗吃的棒子面都是用棒子粒打的,前世看小说的时候有读者评论说棒子面是连着棒子骨(玉米芯)一起打,剌嗓子眼儿,玉米面是只打玉米,孟凡猜测可能是自然灾害期间粮食不够才这样打,反正孟凡前世那片儿都叫棒子面,没有叫玉米面的,也没有连棒子骨一起打的。至于现在,孟凡到目前为止还没吃过棒子面儿呢。
看着没人钓上鱼来,孟凡觉得有些不过瘾,起身来到河边,发现河边全是田螺,一摸一大把,这个时候虽然人们没有荤腥,但还是没有人吃田螺,因为炒田螺需要大量油和佐料,不然吃起来没有味道,对于当下的人们来说,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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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起身来到最近一位大爷身边,看他的桶里没钓到鱼,便问道:“大爷,您平时能钓到鱼吗?”
“基本钓不到,不仅是我,这附近能钓到鱼的很少。能钓一两条半个手掌大小的鲫鱼都可以说上半个月呢。”大爷没有前世钓鱼佬绝不空军的态度,很实诚。
“一直钓不到那咋不换个地方啊?”
“都差不多,距离我家不算太远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到哪儿都一样,索性就天天来这儿,离家最近。”大爷慢悠悠地说道。
“大爷既然你钓不上来,那你把桶借我是使使行不,明天还是这里,上午下午都行,你定,我再来还你桶咋样。”孟凡对着大爷说道。
“光用嘴借啊,一点儿都不局气。”大爷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道。
“我也想用别的啊,烟,我不抽,身上没有,酒,谁身上带酒啊。”孟凡两手一摊。
“不过大爷你提醒的对,以后我身上得预备着烟,礼多人不怪吗。要不这样,我把这只钢笔压在您这儿,明天咱们爷俩儿再换回来。”孟凡摸了摸身上,发现左胸衣兜里插着一支钢笔,他平时习惯把钢笔插在衣兜里。
“呦,英雄笔。算了,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你就先拿去用吧,我每天下午都来这儿钓鱼,你什么时间有空送来就行,反正基本也用不到。”大爷自嘲了一下。“对了,你借桶干什么用啊,我也没见你带着鱼竿啊?”
“嗨,我看河边都是田螺,准备摸点儿带回去。”
“那玩意不好弄,不多加油加料不好吃,你家钱多得慌啊,还不如找点儿小的鹅卵石带回去,稍微炒一下,当个下酒菜,好吃着呢。”大爷一听孟凡准备摸田螺,建议道。
“诶呦大爷,听口音您就是北京人啊,怎么连湖北菜嗦丢都知道。”孟凡惊讶地问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听口音你是冀省的,你不也知道吗?”大爷反问道。
“那时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湖北的,他跟我们说过这道菜。”孟凡解释道。
“就你有同学,大爷我就不能有南方的朋友了?”大爷白了一眼孟凡。
“嘿,我的错,我的错。不过大爷,我摸田螺可不是为了吃。”
“那是为了什么?”大爷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