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偏院柴房,寂静无人,连个灯笼烛火也未点,只能凭借月光视物。
有两个人影在月光下轻手轻脚走至柴房后墙,是姜云音和南枝。
两人穿着深色的衣服,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南枝是个胆小的,这没有月光照拂不见五指的隐匿角落让她心里发怵,挽紧了姜云音的手,小声地问:“小姐,我们蹲这做什么?”
她原先以为姜云音是来盘问歹人的,不成想却连进柴房的意思也没。
姜云音压低声音回道:“守株待兔。”
“什么猪什么兔?”
姜云音食指抵唇,做噤声状,细声叮嘱:“一会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发出声响,看戏就成。”
南枝听话点头,往姜云音身边贴靠过去。
没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南枝紧张屏息,姜云音浅笑,心道好戏来了。
“吱呀——”
柴房门被推开,来人进了柴房。
柴房简陋,窗户捂得并不严实,只要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是一清二楚。
被抓后一言未发被认为是哑巴的歹徒出声了:“宋嬷嬷,你可算是来了!”
宋嬷嬷?
是陆秦氏!
南枝反应过来后,又惊又气,但谨记着姜云音的吩咐,不敢发出声响,借着微弱的月色瞅了眼姜云音,她面色毫无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屋内宋嬷没急着松绑,低声骂道:“你个成事不足的,怎地会伤错人?”
“我在屋外留心观察许久,屋里头只有一个姑娘坐着,一副主人小姐做派,其余人又是给她摇扇又是给她倒水伺候,我自然以为她是厢房主人,怎料竟不是姜氏……本来伤错人也不妨碍我弄死她,却不知为何院门口那群人似乎早早候在那了,只听姜氏一吆喝全冲了进来,我寡不敌众……”
“你个蠢货!”宋嬷打断他,质问道:“那大夫人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