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词厉色唬不住姜云音,她缓和了语气,又说:“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今日所作所为可是受人挑唆了?”
她余光瞟了陆谢氏好几眼,意有所指地暗示:“你且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我念在你阿父的份上定不会和你计较,日后会更悉心的照拂你。”
姜氏若是识趣,接过她的话将矛头对准陆谢氏,她可以不计前嫌,饶她不死。
陆谢氏心一沉,就怕姜云音连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和陆秦氏串通好的,两人合伙算计她。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最终落在姜云音脸上,沉声道:“姜氏,你到底是受人挑拨捏造事实,还是真遭了贼?”
她直直盯着姜云音:“你若是好搬弄是非之人,我陆家定不能留你。”
事到如今,姜云音的嫁妆是否真的被偷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会选择成为谁的矛。
场内不少人看得分明,事不关己地看戏。
姜云音先是望向陆秦氏,道:“云音未受人挑拨,更未怀疑伯母,伯母为人敞亮,若是手头紧大可以跟云音直言,怎么可能会偷盗云音的嫁妆?”
陆谢氏看向陆秦氏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三个字:“手头紧?”
前几日她可是来跟自己提前预支月钱呢。
姜云音又看向陆谢氏,不疾不徐道:“云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任凭大夫人处置。”
她又说:“云音的嫁妆不多,不过五十金,大夫人若有存疑可书信在南临的陆伯父求证,这五十金是阿父留给云音唯一的念想,云音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
“陆家自不会有人惦记云音这区区五十金,定是外贼,”姜云音眸光闪烁,“前几日伤了表姑娘的歹人是在云音厢房,今日贼人又独独翻了云音厢房,这般巧合令云音惶恐。”
她起身朝陆谢氏行礼,坚定道:“云音恳请大夫人报官,查明真相,若是云音撒谎了,官府自会收押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