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金人……”
“我给金人守灵了是吧?那又如何,宋人多有往金国行商者,哪个不是卑躬屈膝,战场上那么多俘虏,哪个没给金人当牛做马,难不成他们全该死。而我,仅是祭奠了英灵而已,那些被杀的金人,哪个不是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难道他们不应被尊敬。”
“我……”
“你什么你?你不过是被金人打败了,怀恨于心而已。但你不敢去找金人报复,只敢仗着和智深兄弟的情谊,跑来我樊楼撒野,你就是仗着智深兄弟仁义,不会当真杀你而已。”
“我……”
“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懦夫,老子看不起你,可恨当日,竟然救了你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怂货。”
“噗……”
史进终是承受不住,一口逆血喷出来,再次昏迷过去。
武植眼疾手快的避开,好险没被喷上。
反观武松鲁智深乃至潘金莲和奴婢伙计们,则是具皆瞪大了眼睛,看向武植的目光,惊为天人。
乖乖,这也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史进不会被气死了吧?
好半晌,武松和鲁智深才反应过来,终于冲向萎靡于地的史进。
探了探鼻息,万幸,还有气。
武植一顿疯狂输出,心情也算是好了些,见状呵呵笑道:“年轻体壮的,哪这么容易被气死,放心吧,来呀,把他抬下去,给他熬药。”
鲁智深接口道:“把他抬到俺房间去。”
不料武植却是摇了摇头,“他不配,抬柴房去,随便给他支张床便可。”
“这……哥哥……”
鲁智深为难了,武植却是态度坚决,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做错事,必须受到惩罚,他今日能因误会来杀你我,明日便能因误会去杀他人,你我有能力拿捏他,他人也有吗?而且,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之前没错杀过无辜,观其秉性,大有可能。”
断了顿,武植语重心长的道:“智深兄弟,此人并非良善,为兄望你思量。”
闻言,鲁智深叹了口气,再不多言,任由两个伙计将史进架入了后院的柴房,落寞的坐进了角落,生着闷气。
不料武植却忽的问,“此人是不是从梁山来的?”
鲁智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应该是,俺年初与他分别时,他便欲去梁山投靠宋江哥哥,想来早已聚义。”
武植沉吟:“这么说,他此来,应该是为了拉你入伙喽。”
“这……,俺不知道,不过哥哥放心,俺不会去的,此生唯愿一直待在哥哥身边。”
嘿,怎么还突然表忠心了呢,搞得武植怪不好意思的。
随即调笑两句,之后各行其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做,因为一个客人都没有,着实惨淡的很。
而且据武植估算,这般惨淡最起码要等到年后方才有可能缓解。
对此,武植也不急,有十五万两白银托底,别说三两个月,就算是三两年他也撑的下去。
此刻,武楼上下所有人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然却不料,日头西斜之际,武楼竟然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