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抱紧怀里的小狗,整个人处于一种不安的恐惧中。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现了纰漏,更不知道顾厌弛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
呆愣的看着顾厌弛离去的背影,如同一幅素描中的线条,渐渐模糊。
顾厌弛驱车离开,没有暴躁的抓狂,更没有愤怒的哀怨。
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嘴里咬着一根烟,点了几次才点着。
烟雾缭绕,将他满是悲伤和苦涩的眸子掩盖在其中。
痛苦像无数只蚂蚁,无孔不入地钻向他的体内,分食着他的血肉,他浑身痛苦地痉挛着。
夹着烟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这种欺骗和羞辱让他无法释怀,内心的痛苦他同样也无法承受。
烟蒂在肆意燃烧,灼烧着顾厌弛的指尖,他轻叹,自嘲的勾起嘴角。
自己明明是带着目的接近林渡的,最后却差点沉溺在他虚假的感情里。
顾厌弛仰起脖子,沉沉的呼吸。
算了,就像沈之初所说,或许坦白局更适合他和林渡。
既然大家都是带着目的性的,那也不必愧疚,等孩子出生后,就......散了吧。
楚胥醒来,看着坐在一旁的沈之初,他揉揉有点痛的脑袋,浑身酸痛不止。
“醒了。”沈之初靠坐过去,“喝点水。”
楚胥凝眉,思绪凌乱。昨天他喝了太多,记忆零零散散的拼凑不起来。
不过他记得昨天自己被沈之初折腾了很久,事后他隐约的记得自己好像提到他爸还有林渡。
“我昨天喝醉了,有说什么胡话吗?”楚胥试探。
沈之初苦涩的轻笑:“难道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楚胥一怔,有些慌乱的攥紧拳头:“我都说了什么?”
“你说你爸对你全是利用和欺骗,顾厌弛对林渡同样如此。”
楚胥紧张的神情中透露着恐惧,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在寻找什么可以依赖的东西。
“别动我爸,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楚胥突然抓住沈之初,他知道这样的威胁沈之初并不会在意。
“我姐已经因为我死了,如果我爸在因为我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之初苦笑:“你可真会拿捏我。”
楚胥垂眸,内心深处的痛苦,如同被淤泥困住的鱼儿,无法自由地呼吸,这种无助的感觉真的让人难以忍受:“我没办法了,沈之初我真的没办法了。”
沈之初仰起头,轻轻的长叹:“我答应你不会动你爸,但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楚胥,你不可以这么狠心的对我。”沈之初捧起楚胥的脸,“我理解你的痛苦,可你也不能剥夺我勇敢的权利。”
楚胥的心仿佛被利刃穿透,那份深沉的痛无法言喻。
突然想到林渡,楚胥慌忙地抓住沈之初的手:“林渡的事,你告诉顾厌弛了吗?”
沈之初沉默。
楚胥推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渡还不够惨吗?”
“我在帮他们!”沈之初想揽过楚胥,却被他一把推开,“他们明明之间有感情,说清楚或许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楚胥冷笑:“你跟我说顾厌弛对林渡有感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沈之初轻叹,他了解顾厌弛,所以他不会看错:“不管你信不信,可我的本意确实是在帮他们。以顾厌弛的性格,你觉得到最后发现被林渡欺骗,他会放过林渡吗?”
“难道他没有吗?”楚胥轻蔑的冷笑,“最先玩手段的人不是顾厌弛吗?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欺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