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不动声色的躲开：“嗯。”

顾厌弛盯着林渡躲避的手，自己的手还僵硬在空中，他勾起嘴角：“走吧。”

林渡看向楚胥，冲着他点了点头。

楚胥读的懂林渡眸子里的担忧，他轻笑着回应着他。

“我没开车来，你送我回去。”卓乘泽爬起来走到林渡身边，“林渡，你不介意吧？”

林渡拘谨的点了点头：“不介意。”

三个人离开，偌大的空间只剩下许久未见的两人。

沈之初走近，拉过楚胥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他手腕处的伤痕。

痛苦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吞噬着沈之初的一切：“疼吗？”

楚胥垂眸：“能感觉得到的都算不上痛。”

沈之初手一顿，俯下身子抱紧楚胥：“你到底在惩罚谁？”

“你在轻生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该多痛苦吗？还是我一直都不在你的规划里，所以你可以毫不在乎我的感受。”

沈之初说的委屈，抱着楚胥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楚胥沉沉的一叹：“我是你的束缚，没了我，你才能做回你自己。”

沈之初的身子沉了沉，他带着哭腔将脸埋进楚胥的颈窝：“然后呢？没了你，我做回了我自己，可我却要痛苦一辈子，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楚胥，别这么残忍。”

楚胥隐忍着闭上了眼睛，泪水滴落在沈之初胸膛。

“我要和林渡坐后面。”卓乘泽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坐进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林渡快上来。”

林渡拘谨的笑了笑，刚要坐进去就被顾厌弛揽进了怀里。

他将车钥匙丢给卓乘泽：“滚去前面开车。”

“凭什么？”卓乘泽不服。

顾厌弛威胁的挑眉：“不然自己跑回去。”

卓乘泽哀怨的把脏话骂了一个遍，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前面。

坐上车，顾厌弛的视线就没从林渡身上移开过。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看不够他一样，总想一直这么看着。

林渡自然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可又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卓乘泽嫌弃的撇撇嘴：“林渡，你倒是看他一眼啊！”

“你再不看他，我感觉他都要哭了。”

林渡一怔，尴尬的搓着手，头比之前低的更深了一些。

顾厌弛没有在意卓乘泽的调侃，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林渡的身上。

他在期待他的目光，可他的视线还是落了空。

卓乘泽凝眉，无奈的摇摇头。

顾厌弛隐忍着，他在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

他知道，自己给林渡带去的痛苦不是一蹴而就的，想要消散这些痛苦就该多点耐心。

看着林渡的拇指不停的掐着食指，顾厌弛心疼的伸出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

指尖轻轻拂过食指被掐过的地方，每一下都无比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