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高夫人和欧菲莉亚是给人作刀的；当然，她们不单纯是刀——自愿凑上去的，蕴含着一点寻姜山报仇的味道。

恐怕也想着先一步拿住姜山，从姜山身上攫取好处，弥补之前提丰集团的损失。

至于说岛国军部和CIA谨慎，也可以理解——毕竟姜山背后，是一个即将登顶的超级大国，且姜山还受到无与伦比的重视。

不能轻易发难，否则会出大事。

所以需要刀子，先做个试探。能成自然皆大欢喜，不能就换路子。

也算是一拍即合的路数。

像是手和会、九头蛇这样的组织，它们的存在，自有其道理所在；如同红房子一样，不可能真的藏的滴水不漏，无人可知。

是在一种默许的情况下存在着。

既有一定的自主性，但关键时候，仍然要担纲某些光明世界的势力的白手套，帮他们做事。

“难怪你们两个先跳出来。”

姜山微眯着眼睛，盯着欧菲莉亚：“可你们既然知道提丰是被我所灭，却怎敢还来招惹我？”

欧菲莉亚舔了舔发干的嘴皮——方才两趟，汗水流了一地，这会儿口干的紧。

说：“能不能让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勉强扭动了一下身子，像条毛毛虫：“黏糊糊不大舒服，且有损形象。”

姜山面无表情，就这么盯着她。

欧菲莉亚便撇撇嘴，说：“毁灭提丰集团的手段，我能想出一百种；所以，我为什么不敢招惹你？”

说：“荷包蛋我都搞得到。”

说：“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先搞金融、后搞研究的，竟然这么非人。”

又说：“如果提丰还在，今天胜利的未必是你。百十来个强化人，我拿得出手。”

吉赛尔旁边嗤笑一声，道：“口气这么大，怎么不上天？怎么不把你毒蛇帮都改造成强化人？”

姜山摆了摆手：“鸭子死了嘴硬而已。提丰集团的人体强化技术缺陷极大，那些被强化者都不是自愿的。她不敢把那些实验体放在自己身边，害怕被反杀。”

“她也不敢用在自己身上，更不敢用在心腹之人身上。技术缺陷太大，心腹会怨恨她；至于喽啰，就更不可能了。”

说着话音一转：“就是说，当初派五人组来杀我的，是你。”

欧菲莉亚哼了一声：“若是我亲自指派，说不定就把你给杀了。下面的人太蠢，瞒着我做事不说，还只派五个人，真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姜山哑然失笑：“你就是派五千人来，又能奈我何？”

到这里，他忽然有一点意兴阑珊之感：“拷问不成，你这样的货色我又瞧不上，也罢。”

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瘫软的高夫人便如同被橡皮擦擦掉的铅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分解掉了高夫人，姜山转手对准了欧菲莉亚。

欧菲莉亚神色大变，终于一脸恐慌。

“等等！等等！”

她连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