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抛弃’维山帝，不过戏言而已。

信仰这种东西，属于双向奔赴；譬如卡玛泰姬秘法师，他们信仰维山帝，以信仰缔结契约，然后便可以借用维山帝的力量。

就是说，信仰对标借贷资格。

我信仰你，从而获得借用能力的资格；我也可以不信仰你，你便不必借能力给我。

至于说以前欠下的债务，正常的债务，该还就还——换了修炼体系，修炼出自己的力量，拿一部分去还债就是，多不过拖一拖修炼进度，问题不大。

至于非正常债务，比如古一向许多维度魔神举的那些债——显然是要黑掉的。

连那些债主，早晚都要落到姜山肚子里，命都没了，它还讨个毛线债。

在姜山而言，给卡玛泰姬引入新的修炼方式，是作为至尊法师考虑长远，给所有法师一个多的选择；强制是没有必要的。

愿意继续信仰维山帝的，就让他去信；不打算继续跟维山帝这儿你来我往的，那也不必多说。

实际来说，姜山可以确定，当一个新的修炼方式，修炼出的力量完全归于自己，而不必再举债度日，那么用脚趾头也能做出选择。

维山帝的信仰，以后在卡玛泰姬，必定只会成为一个‘名义’，一种精神寄托；而不再与‘交易’沾边。

这个话题，古一提一提也就算了。

便道：“你来还是我来？”

姜山笑道：“我来。”

他伸出双手，面前仿佛把住了一扇门，用力一撕，一道虚空裂缝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古一不禁道：“粗暴。”

姜山哈哈一笑，举步迈入了这条空虚空裂缝，说：“我当然有更文雅的方式，但没有必要，不是吗？”

古一也随着他一起，走进了这条虚空裂缝。

所以说成为至尊法师，对姜山来说，好处甚大——卡玛泰姬与神秘侧的各种存在打了许多年的交道，阿戈摩托之眼当中，记录了卡玛泰姬所知的所有维度魔神、地狱恶魔的信息。

这些信息，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盏盏灯火，清晰的把这些维度魔神和它们的维度信息，呈现在姜山眼前。

而多玛姆的信息，最是显眼。简直就是一张身份证，出身来源、籍贯坐标，连‘门牌号’都一目了然，说上门就可以上门。

也亏得如今姜山有了建木，肚子不那么饿；不然，他等不及给卡玛泰姬做好安排，就会第一时间杀到虚空中去觅食！

黑暗维度。

——多玛姆的巢穴，这是一个庞大的维度。

姜山和古一的身影，出现在黑暗维度边缘的一片暗紫色的烟云之上。

黑暗维度的大环境，就是这种色彩——大片大片的暗紫色，夹杂着一道道漆黑，给人一种压抑、不详之感。

姜山踏足黑暗维度的第一时间，便微微眯起了眼睛。

“好大一盘菜！”

他不禁叹然。

法天象地的神通奥妙，已在无形之中展开。

黑暗维度的许多信息，随之涌到姜山心头。

果然是一盘大菜！

被姜山所食的维度魔神，迄今已有两个；噬魂魔最垃圾，它共生的幽灵维度，空间尺度不过一个地球大小。

兽魔神的狂兽维度，则大概及的上一个太阳系的空间尺度。

可比起眼前的黑暗维度，上述的两个，都是小儿科！

十万光年！

已经称得上‘无边无际’四个字！

古一看着姜山：“你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