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长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海拉忽然笑了一下，道：“进来坐。”

然后对旁边的洛基颐指气使道：“去倒茶！”

洛基一眼接着一眼的打量着布伦希尔德，闻言嘀咕了一声，像个小受似的，磨磨蹭蹭倒茶去了。

这里坐下来，海拉便道：“我以为女武神已经绝迹。”

道：“当初兵荒马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女武神死在我的手中，我以为其中有你。”

布伦希尔德也感慨万千，她说：“我虽然不愿意跟着您反叛奥丁，但我也觉得奥丁对您太过苛刻。在奥丁下令女武神军团发起进攻的时候，我和另外八个女武神自愿放逐，离开了阿斯加德。”

海拉听了，怔了一下，苦笑起来：“到底还是有姐妹愿意念着我呀。”

布伦希尔德叹道：“您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好，我忘不了。”

海拉神色有点消沉：“可她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布伦希尔德却洒然一笑：“我们是女武神，死在战场上，甚至死在您的手中，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笑道：“其实她们比我们这几个选择自莪放逐的更加坚强。她们愿意死在你的手中。”

海拉沉默。

洛基端着茶上来，一人面前放一杯，便猥猥琐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

关于海拉，关于曾经她反叛奥丁的事迹，洛基倒觉得是一种壮举。这种事，洛基自己是想都没想过，对于奥丁，洛基有着万分的敬畏。

而海拉，早就在许多年前付诸实践。

海拉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奥丁召回了你们？”

布伦希尔德点了点头：“以您的名义。”

海拉笑了下：“以我的名义？”

“是的。”布伦希尔德说：“您是阿斯加德的长公主，是神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您回归阿斯加德，便代表当初的事彻底落下帷幕。我们在宇宙间流浪了几千年，现在有了机会，当然愿意接受召唤。”

这话一出，旁边的洛基便浑身不爽利。

海拉一出来，便第一顺位继承人；托尔都成第二顺位了。至于他洛基，直接掉到第三去了。

加上这段时间，在这儿进修，经常被海拉排整，搞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海拉一个眼神，他都要打个抖。

这还怎么争？

海拉先是一笑，第一顺位继承人么，很高兴；但随即脸色就是一沉——下一任阿斯加德之王，可不由继承人顺序决定！

甚至连奥丁，都决定不了。

而这段时间，托尔似乎越来越有智慧了；她之前还能轻易欺负托尔，现在都不大欺负得着了——托尔现在喜欢讲道理，每每驳的她哑口无言。还经常跑到社区去做义工，和公园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打成一片，简直完全换了个人。

按着这样的情况，到了那个时候，姜山到底选择她，还是选择托尔？

她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