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后,云如琢冷嘲道:“这个徐亦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青禾反而一笑,“她只说让我帮她,却没说具体如何。现在看来,她也是个敢下手的人。”
“此等蠢物,入宁王府是最合适的。”云如琢说道,“可惜师氏已经坐实了这个身份。”
“未必。”柳青禾仍然盈盈笑道。
师殷殷幽幽转醒,却在睁眼的一瞬间呼吸凝滞,浑身僵硬。
这是一张黄花梨木雕刻的睡榻,三面垂下薄纱。
她惊慌地转头,前方正是一面百鸟朝凤立屏,立屏之下放置一张书案与坐榻,淡雅的沉香从金炉中漫出。
虽然摆设有异,可她就是死也不会认错,这是苕华院!
“汀药!”
师殷殷沙哑着声音冲门外喊道。汀药……今夕何年?
门口处传来脚步声,师殷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这个脚步,她听出来了。
于是撑起身子,又发现身体非常虚弱乏力,她靠在床头,如临大敌看着走到眼前的云如璟。
在发现云如璟身穿一袭白衣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她没有回去。
云如璟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他迟疑地问道:“你怕我?”
“我还以为做错了什么,被收押候审呢。”师殷殷嘲讽他。
“你……”
刘正的意思,是师殷殷大冬天的跳池子里,本就着了凉,早上的还喝避子汤这种大寒之物,更加病重。
但他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只道:“染了风寒,便留在王府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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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殷殷不解,“我为何不能回府养病?”
云如璟沉默片刻,“余毒未清。”
若是被别的大夫诊出来,怕是昨夜之事瞒不住。
师殷殷嗤笑,他要保徐织萝。“既如此,殿下也不必时常来这,眼不见心不烦,便好得快些。”
宁王府书房内,傅见山舀水煮茶,姿态懒散,似是在自己家中。
眼瞧着云如璟回来,却一脸不快。他不由得嘴贫,“怎么,被赶出来的?”
“她平时见你,脾气也这样大?”云如璟真的感觉莫名其妙,昨夜是她动手动脚在先,如今他好心护她名声,还反咬一口。
“这……”傅见山回想了一下,“一开始就是喜欢动手……”
云如璟盯着他,他又改口:“喜欢动刀动剑的,那不是多亏你乞巧楼那一出,坏了我名声,她才感到愧疚,脸色好了些。”
他自顾自地喝起了茶,也没给云如璟倒上。要他说,这俩人谁也别说谁,动不动都爱威胁人。
云如璟也不跟他嘴贫了,“说正事。”
于是傅见山正襟危坐,“回去之后,我请教了一下师父,又翻看了些经籍。”
“且从刚刚给她把脉的情况来看,师予棠体内经脉看似正常,其实十分紊乱。”
“我方才按师父所言为她卜了一卦,她的生死二门似有颠倒之象,生死颠倒,阴阳逆转,既为亦生亦死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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