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从师府回来,就在门口看到了云如珏的马车。
她心中有些晦气,听闻兄弟二人在正堂议事,便直接从小路绕回苕华院,路上还看到徐织萝端了碗汤羹往前庭去。
“四哥啊,这都是父皇的旨意,你也不会与臣弟争个高低吧?”云如珏一脸无奈,语气中却有些庆幸。
“那是自然,本就是我失策在先,还险些连累五弟被父皇责怪。”云如璟并没有因为他带来的消息和阴阳怪气的口吻而感到不悦。
“四哥还请放心,父皇既然把这案子交到我这,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以后你我二人兄弟齐心,定能破此疑案!”云如珏端着一盏茶敬他。
“谨听五弟派遣。”云如璟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脸上笑意不减。
云如珏放下茶盏,起身告辞,“那我也不多叨扰四哥了,还要去大理寺再研究研究案卷呢!”
“五弟慢走。”随着云如珏身影远去,云如璟嘴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殿下!”
门外传来徐织萝的声音,云如璟眼中的冷意又瞬间消散,重新添上一副笑意。
“阿萝何事啊?”他理了理衣袖,坐回榻上去。
“妾见殿下成日操劳公务,怕身子吃不消,故而做了一碗银耳羹。”说着,徐织萝将汤羹放在桌上,一脸乖巧地站在一边。
受了柳青禾的点拨,她决定采用迂回战术,慢慢感化云如璟。
云如璟望着那碗羹汤,叹了口气,“有劳阿萝了,只是日后,我应当不会再如此劳累了。”
“殿下何意?”徐织萝心中不解,突然抬头看了眼门外,“可是恪王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云如璟轻轻一笑,脸上尽显疲态,“孩童失踪那个案子,现在由五弟来主办了。”
他端起银耳羹慢悠悠喝了起来,“不过也好,我也可以暂且歇歇。”
“只不过——”他只喝了两口,就取来旁边的绢布擦拭唇角,又摇着头叹气,“罢了,希望这次能盘问出些东西,挽回父皇的一些信任吧。”
他难得在徐织萝面前说那么多话,使得她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阿萝的银耳羹甚是不错,只是我有些乏了,先回后院休息片刻。”云如璟起身离去,临走了还微微回头去看她的反应。
云如璟回到苕华院,师殷殷便问起来他们兄弟在商议何事,于是也知道了云如璟由主办变协办,云如珏由协办变主办的事情。
这算什么?一切还是会回到原本的走向吗?
师殷殷一脸凝重坐在窗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不过她又话锋一转,“随你吧,人看好就行,那些孩子的下落,早些问出来。”
不然这南郊这么大,她从何找起?
云如璟倚在床头惬意躺着,也没有否认,反而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准备将人带去大理寺。”
“你……”师殷殷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不可置信问道,“你是要他死?”
她记得那个人就是死在大理寺,当晚云如璟赶去查看,回来路上就遭到刺杀。
云如璟并不急着反驳,反而闭目养神,漫不经心说道:“夫人,用一条小蛇,引一条大蛇,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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