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就在西市东南方向的光德坊,秦畚领着衙役,前往康家酒楼拿人。
因以文家失踪案为师出之名,故而云如璟不便露面,留在京兆府等候。
秦畚到达酒楼时,只见屋门紧闭,衙役上前敲门,却无人答应。
秦畚心中顿生不妙,命人破门而入。
酒楼里整洁齐备,却空无一人。
秦畚又到后院搜查,才终于接受人跑了的事实,于是赶忙回府衙禀报。
“殿下,这康万果真做贼心虚,竟给他跑了!”
云如璟一脸凝重,“可曾问过附近的人?”
秦畚直叹气,“问过了,他们说昨日酒楼还照常营业,今日就不见开门了。”
云如璟手中握着个空茶杯,“那想必是昨夜得到了什么风声,连夜走的。”
“那也怪了,我看他们钱柜里还留了几吊钱,难不成还会再回来?”秦畚想到还有抓捕的希望,眼中重新泛起精光。
“不见得,”云如璟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今早才收到信息,走太急了,没顾上拿。”
“那......”秦畚瞬间失落,转而一想,震惊道,“殿下觉得,我们之间有内奸?”
“不是我们,是看到我今日上朝的某些人,意识到我们将要有所动作了。”云如璟确信,这背后定有朝中之人。
正说着,只见玄参匆匆跑来,“殿下!徐孺人不见了!”
云如璟狐疑地抬头,对着秦畚道:“还请表兄先去搜查康万的下落。”
“是。”秦畚应声退下。
云如璟这才不紧不慢:“怎么个不见法?”
玄参回道:“今早孺人陪同荣王妃前往慈悲寺祈福,方才荣王妃差人传话,说她不知怎么的,晕倒在大雄宝殿之中。”
“醒来之时,徐孺人不知所踪。她找遍了整个慈悲寺也不见人影,所以差人回来传话。”
云如璟本来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啊,但在听到柳青禾之后,此事就变得不简单起来了。
他继续问道:“荣王妃现在何处?可通报恭国公府?”
玄参回道:“仍在慈悲寺,说是命人回来找荣王府兵过去找人。”
“荣王妃说暂不敢惊动长公主,请您定夺。”
好一个柳青禾,她不敢惊动,就把难题扔给他!
只是,此事当真只是简单的失踪吗?先是康万,又是徐织箩,这二人的失踪,当真没有联系?
这时,云如璟又想到一个人,“王妃可在府中?”
“在。”玄参突然想起早上师殷殷拦徐织箩的事,于是又告之云如璟。
云如璟双眼眯起,放下手中的空杯子,起身就走。“回府一趟。”
师殷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是未时四刻。
想必云如璟已经在去北郊的路上了,她也得抓紧时间了。
于是抓起兵器架上的风花,准备从后门出去。
然而她刚出苕华院,身后就传来云如璟的声音。
“夫人这身打扮,做什么去啊?”
师殷殷心中一惊,回头就看见云如璟只身一人站在后面,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云如璟心中疑惑更甚,一步步走向她,“我为何不能在这?”
他的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让师殷殷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