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云如璟对康万之事只字未提,仍在下朝之后,与余承风、秦畚前往紫宸殿。
“璟儿,听闻昨日,康万险些出事?”还没等云如璟禀报,皇帝便先质问他,“徐家那个娘子,现在毕竟是你的孺人。”
皇帝点明徐织萝的身份,显然对云如璟多了些疑心。
“回父皇,确有此事。”云如璟乖乖认错,“儿臣管教不严,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呢?”
云如璟垂眼迟疑片刻,回道:“仍是儿臣内宅之事,王妃与孺人素来不和,昨日一早王妃看到孺人出去,派人跟踪的她。”
虽然云如璟猜测师殷殷是重生后才知道原本的事情走向,但不得不说她给自己的这个借口,用来装疯卖傻还是足够的。
“哼哼,”皇帝笑出声来,眼中如同幽潭,深邃不可测,“你这个内宅,比朕的的后宫都有意思。”
“父皇说笑了,”云如璟嘴上的笑意略微有些抽动,“儿臣回去定会严加看管。”
说话间,中官前来通报:“陛下,恪王到。”
云如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轻抬手,示意领人进来。“说到底如今也是珏儿主办此案,该喊他一起过来。”
于是云如璟往旁边站站,给一会进来的云如珏让位置。
“参见父皇,”云如珏大步上前,向皇帝叉手行礼,随后又与云如璟行礼,“四皇兄。”
他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内心颇为紧张。
刚一下朝他就想去找常招,奈何紫宸殿的中官比他走得快,先拦下带了过来。
“恪王殿下。”旁边的余承风和秦畚相继给他行礼,他也颔首回应。
其中秦畚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白了云如珏一眼。
“珏儿啊,昨日你四哥抓了个人,许是和孩童失踪案有关,让你过来一同商议。”说罢,皇帝看向云如璟。
云如璟会意答道:“康万,岐山人士,原本跟随父亲走商送货,九年前在西市租地开办康家酒楼。”
众人还等云如璟继续说下去,可他却没有再言。
“没了?”云如珏诧异地看向他。
云如璟侧过身,笑眯眯盯着云如珏。
他的笑看上去十分和善,却不知怎的,云如珏心里有些发毛。
“康万是昨天抓到的,目前对他的了解,确实只有这么一点。”
“那四哥怎么就认为他是可疑的?”云如珏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云如璟又重新面向着御座,回道:“抓捕康万的契机,在于文家失踪案。”
“文家夫妇与酒楼的伙计发生冲突之后不久,便全家不见踪影。”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家刚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正与失踪的那些孩子年龄相仿。”
“康万虽然是被儿臣府上的孺人徐织萝绑去了,但依她所言,是看见康万企图逃跑,才抓起来的。”
“街坊邻居可证明,今日酒楼没有开过门。织萝是巳时出门,二皇嫂被迷晕时正值午时,若康万是半道被绑走,酒楼何故停业?”
“如此便证实了巳时,康万已有逃跑之心,织萝看见之后,命人去绑了。那康万逃跑之心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