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明所以地望着远方,直到刚刚在下面维持秩序的将士上来禀报,他才面露担心,“赶紧派人去啊!”
秦术着急得站起身来,秦畚安抚他道:“父亲先别慌,我带人去看看。”
常招看着秦畚跟着千牛卫骑马追去,也有些纳闷,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便瞬间明白了。
但这里人多,他不便说话,只扫了一眼常天骐。
常天骐察觉到父亲的警告和不悦,便收起嘚瑟的面孔,垂下眼喝了口热酒。
师应舟追着追着,发现秦衷的马慢慢放慢了脚步,最后直直倒下去,秦衷轻盈地越下马。
师应舟赶紧下马查看,“秦二郎你没事吧?”
秦衷闻声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没事……”
师应舟发现他手掌布满血渍,便下意识朝马看去,喉咙处插着一支箭。
想必秦衷是硬生生拿箭刺穿马的喉咙,才使马停下来的。
就在师应舟猜测之际,秦衷已经蹲下来查看马的情况了。
宫里的马,尤其是这种皇帝在场的时候,如果不是被动了手脚,不可能会出现失控。
可是秦衷翻来翻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时,师应舟趴在马脖子上轻嗅。
即便血腥味很重,但他还是闻出来了极淡的酒味,要是再过一会儿,也许真就挥发殆尽了。
秦衷迟疑地跟着他凑近马脖子,确实也闻到了,源头正是缰绳下的穗子。
马在平走的时候穗子是垂落的,到了比试时,穗子跟随马跑动的幅度会扬起来,马闻到后就会被刺激,从而失控。
然而酒味在冬日里迎着风是最容易消散的,所以此招极其阴险且大概率不会留下证据。
二人都皱着眉起身,师应舟说道:“我们先回去告知陛下吧。”
“不,”秦衷摇着头,“这酒味马上就要散尽了,我们根本没有证据。”
师应舟着急说道:“那也不能……”
此时身后陆续传来马蹄声,秦畚带着千牛卫赶到。
秦衷拍了拍师应舟的肩膀,“今日多谢你,也请师三郎替我隐瞒,此事我想暗中调查。”
师应舟只好点了点头。
“阿衷!”秦畚快速跑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查看着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
“兄长不必担心,我没事。”秦衷抬手安慰他。
此时秦畚发现了他手上的血,然后低头看到马脖子上的箭,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忽然秦畚又想到什么,抬头十分不悦地看向师应舟。
师应舟有点被吓到,后退了一步。
秦衷知道他是误会了,便连忙解释道:“还要多亏师三郎追着我过来,提醒我才把马刺死的。”
秦衷不能说师应舟帮他找到了问题来源,但他到底是于自己有恩,所以干脆给他安上了另一个“恩”。
秦畚这才不过问师应舟,但仍没跟他说一句话,只顾着把秦衷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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