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师家的财富,而是爱。
师家从长辈到晚辈,都拥有很多很多爱,所以师殷殷愿意帮她,所以师姣姣能够把她枯死的心救回来。
徐万鹤静静地看着她,她脸上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世子你知道吗?”楚可盈眼中噙着泪,“我这十八年来,从未过得像这两个多月一样鲜活。”
徐万鹤不忍打断她,只问道:“那你何时再走呢?”
楚可盈低头沉思了片刻,“也许初十之后吧,我听闻往年师家家主都是上元之前离京的。”
“你……”徐万鹤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算了,“走前我送送你吧。”
他担心她有疑虑,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不给你惹麻烦。”
楚可盈有些恍然,随即又莞尔一笑,“好。”
新昌坊常府。
常天骐领着一个侍从拜访常招,“父亲,岐山县派人送礼。”
侍从一入内,便立即向常招下跪,“属下奉常县令命,带了一些岐山县的特产,前来给左仆射拜年。”
常招看了一眼后头的箱子,轻笑道:“宇弟有心了,路途辛苦,你且在府上歇上一两天吧。”
“多谢左仆射。”这个侍从并没有立即退下,而是话锋一转,“县令还托属下传了几句话。”
说罢,他还抬眼看了一眼常天骐。
常天骐会意,毕竟这位常宇县令,也是他的堂叔,长辈说话,晚辈不好多听,于是向常招行礼退下。
“县令思念至亲,只是岐山路远,作为一县之官又不能随意离县,置百姓于不顾。”
侍从一边说着,一边观望常招的脸色,唯恐惹怒座上之人。
“所以此事也成了县令的心病,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到京城与亲人相聚,共享天伦。”
常天骐虽然退了出去,但仍在门口偷听。
“我呸,这什么劳什子常宇,嫌县令官小呢,还想叫父亲给他调到京里来!”他在窗外啐了这个侍从一嘴。
常招并不吃这一套,他沉沉一笑,“你回去叫他好好想想,为何十数年来一直在岐山,连凤翔府都上不去。”
常招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喝了一口,而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他能把傅家烧光,难不成还想到京城来把苏家也烧了吗?”
“当年我念在一族同宗份上,帮他擦屁股。你劝他趁早收了这些心思,安安分分在岐山养老!”
侍从明显感觉到常招的怒意,不敢多说,只能退了出去。
窗外的常天骐震惊地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倚在门柱上迟迟回不了神。
什么傅家?什么苏家?
是宣平侯那个苏家吗?那傅家又是哪个?
就在他失神之际,常招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
“天骐,什么时候学会偷听父亲的墙角了?”
常天骐惊慌抬头,脚下一软直直跪了下去,“父亲息怒……”
常招淡淡看着他,面色如常,不知喜怒,“十多年前,我与你常宇堂叔是有一些小事,那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忽然,他的语气变沉了一些,“也不要多问。”
“孩儿明白,请父亲放心。”
常天骐仍然跪着未起,常招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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