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你是王大贵?”她盯着面前之人,心头狂跳,脸上却仍旧平静一片,皱眉道:“那你可知接头暗号?”
“小人自然知晓。”中年男人想也不想地点头,正欲张口回答,傅玉棠却忽然抬手制止,淡声道:“这里人来人往,咱们换个地方交谈。”
语毕,率先抬步往前走。
中年男人见状,连忙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一个无人的死胡同里,傅玉棠这才朝他扬了扬下巴,开口道:“说吧,物有三态固液气,下一句是什么?”
“人有三急屎尿屁!”中年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呦呵”一声,开始唱起了歌儿:“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听着这熟悉的串烧歌曲,一滴冷汗顺着傅玉棠的面门落了下来。
明明此刻阳光正好,她却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如果眼前这人是王大贵,那府里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冒充王大贵,又有何目的?
一时间,傅玉棠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中年男人认认真真唱完接头暗号,见傅玉棠并没有指着他大骂假货,心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怪他如此紧张,实在是因为这接头暗号太长,太诡异难记了。
他王大贵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要他记下这暗号可着实不容易。当时从傅大人手里拿到这比以往暗号长百倍的新暗号,他心里极度崩溃,最后花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记住呢。
不说每天晚上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练习,就连睡觉做梦的时候都不忘呓语两三句,唯恐有天忘记了,被傅大人当成假货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