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百里之外。
宽阔的官道上,声势浩荡的车队缓缓往京城方向前进。
那速度,跟龟爬几乎没什么区别。
老宁安伯芮昊苍骑在一头披红戴绿,装扮得非常骚包的白马上,颇为矜持地给自己整了整衣领,再抬头看看远方,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跟他的好兄弟见面了,心里竟然有点点小激动。
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白马,自言自语道:“白马啊白马,再过不久,你我就能见面了。不知道你高不高兴,反正老夫是挺高兴的。”
若是要强行找出一丢丢不开心的点,那就是跟他同行的这一群人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不光情绪喜怒无常,连带做事也是反复无常。
跟他们同行,真是倒了大霉了。
起先,是邵景安急着赶路,一路上几乎不停歇,疯了一样往京城的方向冲。
考虑到他有多年没回京了,如今归心似箭,芮昊苍倒也能理解。
可不知为何,那西鸣的使臣团却磨磨蹭蹭,一路想方设法拖延速度。
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边他还没弄清楚西鸣使臣团的拖延意图呢,邵景安那一边又出了事情。
就在前几天,他们到达上云城时,邵景安那家伙突然病了。
据说是感染了风寒,因担心传染给众人,便径自躲在房里不见人。
同时,吩咐众人也在驿站稍作休息,等他病好了再出发。
此举正合西鸣这群人的心意,自然没人反对。
再后来,邵景安的病好了,脑子也不正常了。
等到他再出现于人前时,不仅面色苍白,连精神都萎靡了,就跟吃了肾亏药一样,行事再也没有之前的冲劲了,变得磨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