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太傅管你管得太严了?”
他坐在她身边,这般问道,顺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斟酌地劝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与喜好,虽然太傅意图矫正你的性子不可取,可认真说来,他也没什么恶意。
总归是咱们的师父,阿棠你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分外没有底气。
因为他说这样的话,与邵景安做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在强人所难。
原以为阿棠会气恼,怪他这兄弟不与她一个阵营。
不曾想,她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
直至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方才笑嘻嘻地说道:“好狗兄,你说得没错,他的想法确实不可取。
而且,我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掰我了。
只不过我这人天生脖子硬,最不喜欢人家掰我,所以……”
将手中的书册放下,坐直身子,抬了抬手,一如既往的热络爽朗,搭着他的肩膀道:“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左右我跟他没什么师徒缘分,迟早有一天要散伙的。
此刻关系好与不好,都不影响日后的决裂。”
“什么?”他皱了皱眉,一脸惊异,“阿棠,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傅玉棠回答道。
他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傅玉棠笑看了他一眼,松开手,重新歪倒在美人榻上,拿起一旁的书册,轻轻在他额上一敲,戏谑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多问了。
当心知道得太多,负担太重,身子长不高。”
语毕,收回手,继续窝在榻上看书,任凭他之后如何追问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见状,风行羚只能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