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实上也没什么人在意。
至少傅玉棠、邵景安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二人面对面站立,一人眉心微蹙,冷淡如山风,自有超然绝俗的风骨。
一人眉目冷冽,肃杀如山上雪松,孤高自傲,遥不可及。
二人皆是相貌、气质出众之人。
明明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更无过激的举动,在场众人却在二人之间隐约看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对峙之态。
吏部尚书箫胜见此情景,心里的小算盘更是打得飞快——
今天这事儿,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主战、主和的问题。
实际上嘛,不过是这师徒二人的明争暗斗。
选择战,那就是代表往后要与傅玉棠同一阵线了。
选择和,便是选择投靠太傅阵营。
箫胜眨了下眼睛,心中暗忖道:“从太傅一回来就把傅玉棠踢出朝堂的举动看,太傅这次是准备强势进入朝堂,打压傅玉棠了。
而从他们之前的交手来看,明显太傅更厉害一些。
没看到傅玉棠全无招架之力,一下子老实就范了吗?
眼下又病得半死不活的,一看就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还是选太傅吧。”
怎么说邵景安也是傅玉棠的师父啊。
傅玉棠师承他门下,半路又被逐出师门,想要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几乎不可能。
思及此,箫胜站到了左边。
吏部众人一看,连忙也跟着站到了左边。
有了他们开头,礼部的人也陆陆续续往左。
严修礼目光在傅玉棠身上停顿两秒钟,身为木鱼的他还是选择相信“佛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