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珺:“……??”
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不够谨言慎行吗?
担心史官乱写,他在朝堂上从来不敢骂人,从来不敢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情。
就连礼部那群专门扯他后腿的酸儒,他都不敢大声斥责一句,唯恐史官说他脾气暴躁,为人残暴不堪。
他都忍让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还不够吗?
哦,对了,还有上一次。
就是太傅你刚回朝的那一天。
要不是为了名声,为了塑造出一个公私分明的仁君形象,他会罚傅玉棠禁足反思半个月吗?
半个月啊!
没了傅玉棠这奏疏过滤器,他得多批改多少本奏疏啊!
真当他是天生热爱工作,累不死的吗?
眼下,邵景安出言教训他没规矩,不够谨言慎行,显然十分的没道理。
风行珺撇了撇嘴巴,望着面前年岁与自己相差无几,却面容严肃,颇具夫子气质的青年人,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朕一直修身正己,身正影直,没觉得哪里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虽然他天天叫喊着奏疏太多,想要偷懒,可那也仅限于嘴巴说说,面对傅玉棠也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一下的想法。
如果傅玉棠愿意帮他,那自然是最好。
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他每天该熬夜还是认真熬夜,仔细将手头的事情做完的。
因为自认无愧于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十分的澄澈,神情亦十分的坦然真诚,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冤枉的委屈。
邵景安:“……”
所以,他说了这么一大堆,皇上是压根儿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邵景安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