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和我说，联盟发现人鱼踪迹，并发布了狩猎令，你也参与了这个行动。”晁竹忆越说越懊悔，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对……不起，萧闵霁，我不该轻信外人的，我不该听那个人的话自爆人鱼身份，害你被降职，我还把你的消息透露给池归远，害你失去星际联盟指挥官的竞争名额，最……最后还害死了你，对不起，萧闵霁，对不起……”

晁竹忆哭得不能自已，萧闵霁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由她大哭一场。

直到小鱼哭到脱水了，萧闵霁在桌角按了一个按钮，身后的墙壁从中间向两边移动，打开了一个宽阔的通道，道路尽头是一个透明大鱼缸，里面还有大贝壳、石头、水草和珊瑚，他将晁竹忆轻轻放进鱼缸，让她补水。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之后，萧闵霁很温柔地笑着看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晁竹忆把他害死”感到愤怒，晁竹忆红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他说：“我不能替前世的萧闵霁原谅你。”

晁竹忆心里酸涩，但也明白自己不能贪求太多，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鱼很难过，她想钻进水里，躲进贝壳里面，自己慢慢舔舐伤口，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男人就先一步弯腰，手扶在她颈后，一个温柔带着安抚的吻落在她的眉间。

晁竹忆的心和眼睛都轻轻颤了颤。

萧闵霁退开，两人目光交织，从始至终，他的眼里都没有愤怒、嫌弃，甚至是恨意，一如既往的耐心、信任以及宠溺。

“但是不管是前世的萧闵霁，还是现在的萧闵霁，都不会恨晁竹忆。”

她可是他养出来的小鱼啊。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愧疚，这份愧疚不是我原谅你就能消去的，所以就按照神明的意思，把这份愧疚转移到维护世界平衡上，为缓和人类与上古生物的关系而努力好吗？”

晁竹忆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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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前世的我必定是参与了这个行动，但是目的绝对不是狩猎。”

两人坐在书桌旁，认真分析前世的种种迹象。

晁竹忆在光屏上勾勾画画，根据记忆把前世遇见的几个人的样子画了出来。

她指着第一张肖像画，这人大概二十出头，看起来比较老实：“这个人叫陆青时，大概三个月后他会来我们家应聘植物养护员，成绩优异被录取，bamboo把他安排在外院工作。”

“不久之后你会收到别区指挥官送的一株蝴蝶兰，但是很难养，不到两天就病怏怏的。老养护员们使出浑身解数，它却依旧半死不活，一筹莫展的时候，是他自告奋勇把蝴蝶兰养好，你也因此将人调进内院养护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