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从来就看不惯张氏这样的人,自不会替张氏瞒着,直接传话给隔壁,胤禩和八福晋登时怒发冲冠。
屁的不容易!这孩子怎么来的,胤禩可能迷糊,张氏不明白吗?要不是她“李代桃僵”,能有今天这一出?
去她娘的艰难!最初到底谁给谁气受,张氏心里没点数?八福晋如今再挑刺儿,也没克扣过她吃穿用度,顶多是罚她抄佛经之类的!
就这儿,还没下死规定,只要抄了、跪地念了佛,不在她面前晃悠、没精力找事儿就成。
从没像觉罗氏那般变着花样往死里磋磨妾室,更没对弘旺下手,甚至容许胤禩把弘旺接到前院住!
张氏人活着,家里没被打压,孩子也健健康康的,说实在的,八福晋够“贤惠”了。
要搁宜修,别说人和孩子,娘家都得弄没!
要不说,八福晋这方面有些色厉内荏,需要学的多了去了。
至于……薄情?八福晋对着胤禩一顿抓挠,红着脸逼问,“你和她有情?哪来的?怎么来的,说来我听听!”
胤禩一边护着脸,一边连声求饶,“没有,没有,真没有!天地良心啊,当初是你给我灌酒、灌药,让我天天晚上醉生梦死宠幸人。要清醒着,我连别人一根手指都不敢碰!”
“别人,我才是别人吧?不敢碰,不敢碰哪来的弘旺?!”八福晋怒捶胤禩的背,转过身来冲胤禩就是一顿输出,“你和她都有孩子了,真没半点情?要不我自请下堂,给你和她腾位子?正好,你和她,还有弘旺,真成一家人了!”
明慧越说越激动,龙华垂处剧烈起伏,整个人更是神采奕奕,看得胤禩为之心颤,也不躲了,直接抱起人上榻,“胡说什么,你才是我的妻,至于我和她有没有情,你亲自验验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明慧羞得面色充血,芙蓉帐内……颠鸾倒凤、活色生香。
事后八福晋娇羞透露,一切都是张氏自作多情。
被迫听小叔子和弟妹的房中事,宜修脸黑的老长了,早知八弟夫纲不振,我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更不该好奇后续,你们俩……玩的真花!
狗男人,真真是除了当皇帝这事儿外,样样都比不过八弟!!!
翌日,宜修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起身的那一刻猛然想起,狗男人是不在府上,但布尔和在呢,怎能赖床呢!
这一起晚,不会影响她在布尔和这些小姑娘心中的形象吧?
“剪秋,剪秋!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本福晋?”
剪秋端着露水,笑着进来,“主子,已经辰正了,布尔和格格她们早被八福晋接过去了,奴婢见您睡得正酣,就没叫醒您。”
“弘昭、弘昱阿哥他们也去隔壁了,说是九贝勒从蒙古弄来一匹神骏,争先恐后想瞧瞧呢。”
“八福晋说,请您去隔壁用午膳,她昨儿从族里带回不少好东西,等着您去开开眼。”
宜修听的嘴角直抽抽,胤禛一走,八福晋彻底没了顾忌。
也是,她可是八福晋,她怕谁?
旋即扶着剪秋起身,腰酸的很,捶了两下,随口抱怨了一句,“昨儿笑僵了脸,今儿腰酸背痛的,这年头宴会可不兴办。”
剪秋笑说:“八福晋忙完了她族里的事儿,钮祜禄氏那边的婚事也定了,往后不太重要的人和事儿,您尽可让她替您操心。”
“你个妮子,如今也学会打趣人了,八福晋也是你能置喙的?”宜修微微一笑,让剪秋按揉一番,舒服多了才由着绣夏伺候洗漱。
刚梳洗,用了两块糕点,宜修便抬脚去库房,盘点下各家昨儿送的礼儿,顺带给八福晋挑点好东西,这年头像她这样好哄又来事儿还能办事儿的妯娌,不多了。
礼才归整好,李嬷嬷就在耳边小声通报,“主子,赵御史刚传信给强子,询问您对他小儿子与布尔和格格婚事的看法?强子说,赵御史颇为意动。”
宜修愣了一下,转而忍不住笑出声,低声说:“都说人老成精,本福晋还有些疑虑,现在算是明白了,能宦海沉浮多年,谁都不是傻子。赵御史,看的真通透!”
在场之人皆不明所以,只觉福晋心思愈发深沉了,往日她们还能听懂两三句,现在十句都未必能懂一句。
宜修扫视一眼,透过窗户看向紫禁城,垂了睫毛,轻轻一笑,“告诉他,这婚事很好,却不必急着定下,御前那儿先探个口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