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胤禛很是疑惑地看着鄂尔泰递来的帖子,疑惑地问苏培盛、戴铎,“这鄂尔泰……爷和他有来往?”
苏培盛、戴铎摇头,都表示不曾听闻此人。
犹豫片刻,胤禛还是在下午接见了鄂尔泰。
双方甫一见面,印象很不错,从申时初聊到了酉时(下午三点到七点)。
夜幕下,目送鄂尔泰离去,胤禛兴致颇高地来长乐院,拉着宜修的双手,谢她给自己找了个好门人。
宜修故作一脸雾水,完全听不懂,“爷,别晃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迷迷糊糊的。”
“啊?”胤禛怔怔看着她,“不是你给鄂尔泰夫人下帖子?”
“是啊,我是相中了她长子,打算让他给咱们弘昭做伴读。”
宜修心里冷笑,但凡她说一句故意的,这狗男人肯定疑心大起。不就是演戏吗?她还能输给狗男人不成!
“呃……”
胤禛忽觉尴尬,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伴读?爷怎么不知道你给弘昭寻摸伴读呢?”
宜修白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背对着人开始数落,“还不是某人,嫌药膳味苦,觉得吃腻了,也不顾自己的身子,整天把自己和孩子拘在前院。”
“弘晖关在书房进学,让策定天天盯着弘昭、弘皓练武,又派年希尧教弘晗、弘昕西学。还有脸问我怎么不知道,您怎么不通知通知我啊!”
越说胤禛脸上越挂不住,吃了数月的药膳,他能不躲一躲吗?再者,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有些怀疑的,江南的叶桂进京替他诊治前,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至于孩子们的学业,他这个做阿玛的,自然要上心……没通知宜修,还不是怕她慈母心肠过甚,暗地里纵容孩子们玩闹。
宜修可不管这个,她只知道这狗男人疑心病又犯了,得给他一点教训。
“砰”的一声,长乐院大门紧闭,胤禛喜提老大胤褆同款待遇。
比老大胤褆更惨的是,他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孤寂地回了前院。
兴致而来,虚心而归,入目皆寂寥。
往后四五日,胤禛的吃穿住行,全都恢复至时疫前的状态,宜修不管不问更不表态。
享受了四个多月的贴心伺候,骤然间所有优待都没了影儿,胤禛内心不是滋味。
弘晖看出额娘、阿玛闹矛盾,本想安慰阿玛几句。
此时,剪秋传消息来,福晋是心疼他们这些孩子,才和主子爷拌嘴赌气。
一听这话,弘晖当着胤禛的面,给了个鄙夷的眼神,气鼓鼓地说:“阿玛不喜欢额娘,我们这些额娘生的孩子,就不碍您的眼了。”
说罢,不管孤寂、哑然的胤禛,头也不回地带着弟弟们回了长乐院。
还是额娘最爱他们,阿玛竟敢伤了额娘的心,活该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