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鱼晴玉醒过来,已经拜完堂了,她也只能哭一场罢了。娶她的是一个快四十岁,死了老婆的男人,他的女儿今年都十五岁了,鱼晴玉一嫁过来就要给人家当后娘,只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她不甘心的哭道:“鱼则兮虽然是给人做平妻,但原配得了失心疯,她丈夫才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房里又没有其她的小妾通房之类的,我竟嫁的不如她,以后,我哪有脸出门见人啊?”
然而,她的丈夫可不惯着她,“我是做生意的,我的老婆就得出来管铺子,还要看账本,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可不行,出去,招呼客人,货来了还要监视伙计们搬货呢。”这个身材已经发福的男人拿着家规作势就要打人。鱼晴玉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挨过打,顿时大小姐脾气上来,指着男人的鼻子就骂上了,男人也不惯着她,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刚成亲的夫妻就在新房里大打出手,可惜,鱼晴玉还是没打得过这个男人,乖乖听话了。
古代女人没地位,除非是家世显赫的女人,或者是家里非常有钱,才能在夫家有一席之地,鱼晴玉的弟弟虽然很有钱,但目前来看,他是不会帮这个妹妹出头的,除非鱼晴玉对他有利用价值。
日子一天天过去,德玄宫这边,正房一片忙碌,丫鬟们端热水,厨房烧热水,鱼则兮躺在床上,疼的简直受不了了,因为是头抬,生的慢,已经六个时辰了,还没下来,司马涵急的直转圈:这么疼吗?兮儿一直在叫啊?终于,一声洪亮的儿啼传出来:稳婆抱出来:“恭喜,是个男孩。”“恭喜宫主,喜得麟儿!”“太好了,宫主有后了!”下边的人议论着。
鱼则兮没想到自己竟还有当娘的一天,看着那小小的孩儿,她的心都化了。
老天似乎有意为难鱼晴玉,她虽然也怀孕了,但生下来是个女儿,丈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鱼则兮抱着孩子出去,偶然间掀开马车的窗户,意外的看见了一个老头,武长老,只见他如今穿的破破烂烂的,正在那哀求酒馆老板佘一些酒给他,老板直接拿着扫帚往外撵人。听说,他在外面疯癫了一阵子,最后因为没钱吃饭,只好认命去当了堂主,可是,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平日里吃的要好的,喝的酒要好的,还爱赌钱,区区一个堂主的月钱有多少?哪能够他挥霍的?所以,周围的酒肆、酒馆都烦透他了。而他始终不知道,宫主为何忽然废了他,怀疑是有人跟宫主告他的状,可是,询问了半天,没人知道是谁告的状,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一个脏老头的,而且,鱼则兮如今正得势,谁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去讨好一个无权无势的人?
人情冷暖,鱼则兮早就体会过了,放下车窗的帘子,抱着儿子,去了医馆,儿子今天忽然哭个不停,她心疼的赶忙抱着孩子来看大夫,大夫看过:他是喝奶肚子进风了,肚子疼,大夫给孩子热敷了一下,不多时,小小孩儿放了几个屁,顿时就不哭了。“以后喂完奶,要给他排风。”大夫交待了一下,鱼则兮没有娘,自然不懂这些。“这乳母竟连这些都不懂,给我再找有经验的人来伺候小少爷。”鱼则兮吩咐道。“是。”如果不是考虑到小孩子喝惯了一个人的奶,换了人不喝奶,鱼则兮甚至想换奶娘。
俗话说为母则刚,做了娘的鱼则兮就像变了一个人,司马涵做了父亲以后也变了,人都在变,只是变好与变坏而已。
好在,无论怎么变,司马涵始终不曾变过心,身边只有兮儿一个,余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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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髓神玉》
苦丁山,山下的村子里有一户贫穷的人家,这家人姓沈,当家的男人早年上战场牺牲了,只留下可怜的母女,女儿沈秋芳今年十一岁,母亲得了重病,知道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就托人给女人说了一户人家,想等自己死后,女儿能有人照顾,订下这门亲事以后才一个月,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在村长和里长的帮助下,沈秋芳家办了葬礼,让沈秋芳生气的是,母亲给她定的婚事,那个自称未婚夫的男人竟是个拎不清的傻瓜,带着他心中的白月光来参加葬礼,白月光非常没有礼貌,在葬礼上说了许多没家教的话,村长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指责女孩没家教,沈秋芳也气的往外撵人,未婚夫却一个劲的护着白月光,还逼着沈秋芳给白月光磕头道歉,否则,他就不娶她,沈秋芳气的拿起扫帚就往外撵人,村长媳妇也在旁边帮忙,这个傻瓜男人被打的浑身是土,连忙拉着白月光跑了,临走还回头喊:“就你这个样子的泼妇,我是不会娶你的!”“滚!”沈秋芳气的浑身发颤,转头又跪在棺木前面:娘,你看看,你给我定的这是什么王八蛋人家啊,我要是嫁过去得多遭罪啊?
三天后,沈母下葬了,和沈秋芳的父亲合葬在一起,这几天,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让人来带话,要沈秋芳买一支金簪给白月光送去赔礼道歉,否则,他就不原谅她,还无耻的说:“没钱买就把房子卖了,你家也就这三间木房还值几两银子了。”沈秋芳始终没理睬他,她想等头七过了,就麻烦村长找人去那个混蛋家,把婚事退掉。
转眼,到了头七的日子,沈秋芳当了几样东西,给母亲烧了纸,回到家,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伤心的坐在那哭泣,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太累了,自从母亲生重病以后,她日夜照料,就没怎么休息过。
转眼,外面就黑天了,远处的天空忽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这白光迅速的往苦丁山这边飞过来,最后,落在沈家院里,白光落定后,出现一个身穿白袍,浑身上下仙气四溢的男子,他环顾四周,掐指算了一下,然后,抬脚往屋里走去,无声无息的穿门而过,进屋后,屋里虽然漆黑一片,但男人却能看清里面所有的东西,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当即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摸了一下,沈秋芳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男子摸过头,确定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当即袖子一挥,把女孩装进袖子里,跟着,男子又化做一团白光消失了,屋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很快,村里的人就发现沈家那个可怜的女孩沈秋芳失踪了,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没人,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虽然得到村长沈秋芳要退婚的意思,可他丝毫没放在心上,一来沈家如今没人为沈秋芳出头,二来,他觉得他不娶沈秋芳,就没人会要她了,找个时间,去了一趟苦丁山,却看到沈家一个人都没有,一打听,沈秋芳竟失踪了,他顿时觉得这女孩肯定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当即在门口大喊:“姓沈的,别以为你玩心眼,我看不出来,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赶紧按我说的做,否则,别想进我家的门!”说着,还往沈家的大门上踢了一脚,之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