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带着黑将军回到洲长府。
一路都骂骂咧咧的。
进到大厅见齐御脸色沉沉坐在沙发上。
齐御这时看向他,问:“你怎么了?”
江应白气冲冲回一句:“我没事!”
齐御:“你昨晚在他们那儿?”
江应白:“别跟老子提他们,提到他们老子就来气,一个个的没有半点同情心。”
齐御:“把黑将军看好了,别再让它跑到他们那儿去,别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和往来,免得给阿黎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应白:“你有本事你看着它啊,腿长在它身上,而且是四条腿,我哪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它,它还鸡贼得要死。”
齐御语气平平道:“黑将军交给我,我会看好它的腿,你也看好自己的腿。”
“你什么意思?我的腿怎么了?我想去哪儿去哪儿,老子心情不好,你别烦我。”
齐御冷着脸,说出的话带有几分强势意味:“我说了,别给阿黎添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想看到阿黎和南洋那边再有任何交集。”他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占有欲。
他查了监控,温黎醉酒后,去了陆西枭所在的酒店,她去那儿找谁不言而喻。
醉酒的温黎和那个人待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才离开。
齐御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冲去杀了那人。
他不希望温黎跟那个人再有任何牵扯。
包括温黎身边的黑将军,江应白。
温黎身边的一切。
黑将军不想听两人说话,挣开狗绳就自顾上楼去了。
江应白则上前几步走向齐御。
“你喜欢黎姐啊?”
见齐御默认,江应白打包票的口吻跟齐御道:“其他人也就算了,陆西枭你可以放一百八十个心,黎姐绝不可能喜欢他。”
看着江应白信誓旦旦的样子,齐御微眯了眯狭长的眸,沉寂片刻后他开口道:“我问你,阿黎和南洋交火那一次,是不是受了伤?”
江应白微一愣:“你问路屿了?”
江应白的反应和反问说明了一切。
齐御眼神瞬间冰冷,眼底汹涌起骇人的杀意,他咬着牙说道:“看来阿黎不止受伤了,伤得还很严重。难怪在那之后她一直没回金洲,也不让我去找她。”
江应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路屿跟你说了多少?”
齐御:“我原本只是想问问路屿,阿黎给那个人做完手术后和那个人还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发生的还不少。”
齐御是想问些细节的。
毕竟温黎就是因为给陆西枭做了那一场手术,才和陆西枭有了后来那些瓜葛。
这些瓜葛深到让温黎在面对黑水和南洋的仇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了让步。
嘴上对其无情,醉酒后却主动找上门。
齐御:“阿黎给南洋那人做手术是为了救路屿,可之后她又给他那个孩子做了手术,并且是顶着巨大的风险操的刀,为了救他们险些搭上自己的命。告诉我,阿黎到底伤得多重?为什么她的伤直到给他们做手术的时候还没好?”
当他问到温黎当时的情况时,路屿职业病犯了,让他去问温黎本人。
他原本打算等温黎回来问温黎的。
可看到黑将军江应白和南洋那些人待了一夜,明明本该是仇人,却跟朋友一样,齐御没了耐心等温黎。
他现在就要知道一切。
江应白耸耸肩:“反正黎姐手术已经做完,人也没什么事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时黎姐确实伤得很严重,她在狙了陆西枭一枪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炮轰了,黑水的人拼尽全力将她救了出来,逃往了加利,因为那的医疗有限,黎姐在经过一场抢救之后没多久发现脑袋里的弹片没有清理干净,还有一小块,但当时黎姐的情况已经无法在短时间里进行第二次开颅,而路屿也需要时间反复练习以达到百分百的成功率,所以直到今年的四月份黎姐脑袋里的弹片才清理干净。可不止是冒着大风险给他们做手术,那近两年时间里黎姐可没少受那块弹片的折磨。”
“所以我说你完全可以放一百八十个心,这血仇,黎姐是绝对不可能喜欢陆西枭的,她不杀他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