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义刚砸进山壁中，脑子还昏沉时，芈长生就紧贴其后，将其从山壁中吸出，然后又一拳打飞。

梦菲菲在空中只能看见金色流光在山谷内不断闪烁，孟仁义像个沙袋破布一样被四处乱甩。

孟仁义能被打这么久，自然是芈长生收着力了，否则早在第一拳就被打成碎块。

司马家的筑基修士都扛不住芈长生一拳，更别说孟仁义这种垃圾筑基修士。

“砰！”

孟仁义再一次被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不断咳出一些内脏碎片。他在芈长生手中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被无情地暴打。

芈长生蹲在孟仁义身边，轻声说道：“说，还是不说。”

再继续打下去，连芈长生都不能保证孟仁义能不能活着了。

实在太弱了，芈长生感觉自己炼气期都能轻易杀死孟仁义。

就是这么弱的一个人，居然在几次大战中活了下来。

果然只要投降的够快，死亡就追不上我的步伐。

可惜两次苟且偷生，只不过是为了现在多受点罪罢了。

“咳咳，咳咳，我说我说。”

孟仁义不顾咳血，连忙回答芈长生，生怕回答的慢了芈长生再动手，刚刚他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再来一次他真扛不住了。

“那天，程命天、陈蛮霸、我还有李鸣四人对战司马家五人，我们实力本就不如司马家的筑基修士，更别说还少了一人，所以我秘密传音给司马家，说我原本是清河宗之人，只是无奈加入正山宗，然后司马家就劝降我，让我偷袭陈蛮霸，然后你也知道的，我也是为了活命，陈蛮霸死了，李鸣重伤跑了。”

芈长生握了握拳头，原本正山宗有机会赢的，算上梦菲菲和刘扬之，筑基修士比司马家派来的还多，可惜当真时也命也。

估计程命天他们也没想到司马家动作能这么快，按照以往来说司马家数年甚至数十年才会收割一次凌岳地域。

或许就是天意吧……

孟仁义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而且，司马横和另一个司马家筑基修士不是死在程命天手上，而是死在司马桀手里，这是我亲眼所见。”

这个秘辛，孟仁义当真替司马桀保守到今日，若不是为了乞求能从芈长生手中活命，孟仁义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提起。

他还以为司马家依然存在，告诉这个秘密给芈长生，能让芈长生对付司马家，毕竟司马家才是灭亡正山宗的罪魁祸首，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帮凶罢了，就算没有他，司马家也就是多费点力气拿下正山宗而已。

芈长生倒是不奇怪司马桀的手足相残，毕竟他们的家风一贯如此，比起司马大总吃司马家的孩子来说，司马桀已经更像个人了。

“司马家已经被我灭族了，你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孟仁义惊愕不已，就连缓缓落下来的梦菲菲听见这个消息都心潮翻涌。

对他们来说强大到不可对抗的司马家，就这样灭亡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了？

真就妖孽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