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祝和煦坐在床边,面色冷峻看向席诚。
“席诚,我最后劝你几句,回头是岸。
你这一条道走到黑不是办法。”
席诚气色比之前还要虚弱,抬眼看着天花板,苍白面容,血色全无。
“你不懂,我内心有一团火,这团火一直燃烧着。
只要我一天不能得偿所愿,我就永远跨不过去这道坎。
我知道自己心病很严重。
但这世上,就是有无药可医的病。
这几年,我将她当成我唯一的依赖。
父母,家庭,朋友,合作伙伴带给我的所有负能量和痛苦撕扯,只有她的存在才能抚慰我的痛。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席诚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年夏天,她在加班兼职,而他被公司账目搞的头昏脑涨时,抬起头看到隔了一条过道的对面办公区内,那一道靓丽动人的风景线。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坚持到底了?
哪怕再自杀一次一定会死也不会改变?”
祝和煦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他办了这么多大案子,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席诚这么执拗的个案。
席诚声音虚弱响起,
“小时候,我爹地生意不顺,就会打我泄愤。
将我双手绑在床头,脱光了衣服用棒球棍打我。
我曾央求他,可不可以让我穿一条短裤,因为那是我的尊严,他都不肯。
我妈咪看到我挨打,只会哭,哭完了带我去商场买东西,哄着我。
我看到我爹地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原来他喜欢男人,但为了传宗接代必须结婚生子。
我妈咪在爹地那边寻不到安慰,就天天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