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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吗?”
“唔……看上去确实很麻烦。”
半河据点的某个角落里,刚刚回到阴影中的段青低声报告着自己侦查到的情况:“那个地方本来没有人,可是我刚要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大堆守卫,他们……好像护着一个人,进入了那个关押战俘的地方。”
“有多少人?”
“至少七八个吧,门口留下了两个……”
“嘁,那的确是很麻烦。”
秋天的蚂蚱低声吐出了这句话,然后拍了拍神情正在变得兴奋的梯子的肩膀:“别想一次全干掉,算上那里面原本应该有的人,就算不炸营……我们这五个估计也得交待在这里。”
“那……我们就像之前那样,一个一个闷过去?”
“在场的人里面,大概也就只有我,陌兄,还有恶少有这个本事吧?”秋天的蚂蚱环视了一圈:“而且里面的地形和情况我们也都还不清楚……”
“地形的话,我倒是清楚一点点。”
段青出声说道:“那个建筑可能是临时加盖的,所以上面……没有封顶。”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用木头桩子围起来的一个院落的感觉。”
“这样啊……”秋天的蚂蚱眼睛一亮:“有戏,只要里面的守卫分布再松散一些,咱们从上面一拥而上的话……”
“不过……营寨外围墙上的那些卫兵是个问题吧?”一旁的非洲矿工皱起了眉头:“要是被他们看到了,咱们连灭口的机会都没有。”
“唔……还是先过去吧。”秋天的蚂蚱也皱眉思考了一阵,然后站起身来:“到了地方……我们再研究,说不定那些人已经走了呢。”
“来的可不止他们一批。”段青也跟着站起身:“我在侦查的时候……还现了一些痕迹。”
“哦?”
“不是有人来,就是有人曾经来过。”段青摇头说道:“我也不能确定。”
“还有别人?”梯子惊道:“那这不是更麻烦了吗?”
“安心,能在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的人,怎么看都是同行。”段青说道:“只要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不会撞车的。”
没过多久,梯子小队就出现在了关押战俘的院落旁边,然后分头隐藏了起来——在秋天的蚂蚱的建议下,身为重甲战士的梯子和剑士非洲矿工两人,留在了那个小院的下面,一边给他们望风的同时,一边准备接应他们。而剩下的三个人则从不同的方向上墙,先找清楚里面的情况,然后再伺机而动,争取一次就把人给救出来。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候就是另一副画面了。
“以副本的角度来看……这地方究竟算是简单呢,还是难呢?”
伏在木桩的周围,段青望着下方乌乌压压的人群,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木桩上的情况,的确暴露在了周围营墙上的守卫眼光之下,不过也不知是因为这个建筑是一个半成品,还是因为帝国人建造牢房时的喜好,这个围墙的四个角上还挂上了类似哨戒塔一样的结构,虽然结构粗糙,但还是给了段青等人可以藏身的地方——或许是由于帝国人的疏忽,这些临时的简陋哨所都是没有人的。
“系统这是故意给玩家留下机会吗?”
口中喃喃地说着这些话,段青望着下方院子里被一众下属所包围着的,其中一个军官级别的人的身影,有些无聊地打着哈欠。那个军官大概就是段青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堆人的头目,此时也正在一众卫兵的包围中坐在小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几个关在牢笼中的人,似乎是正在问话的样子。不过从他此时一脸大便的神情来看,不是他不爽这一次的差事,就是他的问话没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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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你们这些阶下囚……”
“……你们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
“说吧,只要你们……帝国一向是仁慈的……”
“到底说不说,说不说?不要逼我用……”
任何世界中对囚犯的问话,最后几乎都会演变成眼前的这种情况,不过这种层面上的问题,可不是段青需要关心的内容了。他有些无聊地看着那个恼羞成怒的军官即将站起来的身影,嘴里低声地嘀咕着:“快走吧,快走吧……”
“你们这样围在这里,很碍事的好不好……”
砰!
猛然突生的异变,将段青的目光迅地吸引过去——院落的后方,那些人进来的大门处,一个同样穿着帝**服的家伙突然踹开了大门,然后在里面的人惊愕的视线中,又慢慢地将门关上了。那个人穿着的军服看上去与其他士兵的军服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从那件军装的某些细微之处,以及包括那个军官在内的所有人的反应来看,这个家伙的地位似乎与在场的其他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但院墙上的三个人,却是第一时间就看穿了那个闯入者的身份,因为一个大大的Id,此时正顶在他的头上。
“你,你是?”
“混账家伙!”
那个披着帝**服的狼……不,披着帝**服的玩家大步走到了军官的面前,先是扯了扯自己的军帽,然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那个军官扇到了地上:“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啊?”
“谁让你们开门审问战俘的?”
“这,这是帕德里斯军官长的吩咐,你又是什么……”
嘭!
还没等那个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披着军服的家伙上前又是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将那个军官踹飞的同时,也让包括段青在内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敢反抗……”
“把他给我铐起来!”
冷酷的声音犹如严寒般流淌,让在场的所有帝国士兵噤若寒蝉,似乎完全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震慑住了。不过现场可是没有什么士兵会听他的命令,那个倒在地上的军官似乎也已经被两度的侮辱冲昏了头脑,他咆哮着从地上爬起,表情狰狞得如同野兽:“你敢打我?我的父亲都没有这样打过我!等等……”
“你,你不是……”
愤怒、惊讶与恐惧,掺杂着在那个军官涨得通红的脸面上浮现,然后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而逐渐凝固。他口中嗬嗬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说完最后的那句话,头一垂就倒了下去,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段青的笑脸。
在所有士兵的惊讶与骚动声中,段青向对面的那个玩家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大喝出声。
“都听到了没?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