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涛的声音，小丽瞪了他一眼，“你没杀人，但你也是帮凶，你以为你吃的那些东西从哪来的，都是人血馒头！每次吃饭，你都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

陈大涛立刻萎了身子，不敢说话。

“等等，我没说要杀你们。”顾常发现这些人都好像默认了要杀他们的事，“我就是来拿点食物。”

其他人都愣住了，不杀？真的不杀吗？

小丽一听，欣喜的说：“哥，我知道吃的放哪，我带你去。”

一旁的小美白了小丽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小丽这么主动是因为什么，还不是看上了顾常那张脸。

“那你带我去吧。”顾常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小丽起身，扭着身子就带顾常出去了。

聂傅雍看了一眼离开的顾常，他将手枪塞进腰带里，起身走到大门前，关好门后，转身，冷冷的对他们说：“他说不杀你们，我可没说。”

“为什么？！现在都末世了，杀人不犯法吧？”有人不满的质问。

“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活着而已。”又有人说。

“对啊，对啊。”

“我们哪有错？你凭什么来审判我们？”

大多都是男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闹哄哄的吵成一片。女人们在吵闹的人群中保持着安静。小美不敢出声，她是见过聂傅雍杀人的样子，这样的人，很可怕。相比于聂傅雍，明显顾常会很好说话。

“村子口的那些车，都是你们抢来吧。”聂傅雍只说了这一句。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小美瑟缩着身子，悄悄往角落里挪了下。

“有多少辆车，就说明你们杀了多少人，最起码五十个是有的。”这个村子不止大门口，路边上也停着许多沾着血迹的车，有贵的有便宜的，车牌都不同。聂傅雍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冷意，“末世啊，最难的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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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大家伙上啊！”在沉寂过后，第一个人站了出来。

“就是啊，把他抓了喂丧尸！”

“上啊上啊！”

人群推搡着，第一个人举起拳头冲向聂傅雍。

女人们不敢打架，逃到了二楼躲着。她们有的人本来是之前遇害人的家属，为了活命只能忍气吞声，屈服于金豹。有的不甘受辱自杀了，有的人在麻木的活着。

二楼客厅内，一个年轻女人指着沉默不语的其他人，“你们干什么逃上来啊？下去帮忙啊！”

“小文，你要去帮忙你就去。”小美早就看不惯小文趾高气昂的样子，她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借着桌上点的蜡烛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烟后，她吐出白色的烟雾。心里的害怕因尼古丁发挥作用而消散。

小文一双吊梢眼瞪着小美，“你什么意思？我们不都是霸天帮的一员吗？去帮忙有什么不对，而且我哥从来没少过你们吃的。现在他死了，我们不是要给他报仇吗？况且小美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我哥的吗？”

小文是金豹的妹妹，金豹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小文觉得她哥好不容易是从丧尸堆里活着回来的人，突然就这么死了，小文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底下的哀嚎声不断，显的二楼更加沉默。

劣质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小美指间燃着点红光，她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哥？你哥就是个杀人犯，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有家庭的？你哥强暴我们，他有问过我们同不同意吗？你还说喜欢，老子喜欢他个毛线！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你比我们更清楚！放法治社会，你哥高低得死刑！”

“小美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她主动靠近金豹，我们会活的更惨，金豹只不过是把我们当狗一样在养。你是金豹的妹妹，其他男的自然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有人声音嘶哑颤抖着，可语气却很坚定，“我们不会帮忙的。”

小美又吸了口烟，白雾缭绕间，她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不真实，“你不是金豹的妹妹吗？你躲在二楼做什么？去帮忙啊。”说着，她推了下小文的肩膀。

“别动我！”小文失声尖叫起来，“你们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哥那么对你们！”小文说完，就从楼梯上跑下去。

小美手捏着烟蒂，不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