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一个人，明堂。

明堂能变成他的样子继续出现在天都城的话，说不定能迷惑这人的眼线。

“这需要时间，我们在昼国拥有的情报不足，最快也需要五天。”银砾摇了摇头，天都城内人口众多，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公子，你不是说闻到了那个刺客身上的冷香吗？能大概说说这香偏向哪种？”天榆沉声问。

顾常回忆了下，说实话他对香料也不是很了解，而且闻到的时间也短暂，只能大概说出一点，“像是用某种花提炼出来的香气。”

“如果能知道刺客用的哪种香，属下就可通过香料来找。”天榆抿了抿唇角，他拿起桌上倒了茶水的茶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今夜的谈话就先到这吧。”顾常嗓音微凉，他觉着继续讨论下去，也找不到答案。

翌日清晨。

顾常在房内和明堂确认了些事情之后，两人就分开行动了。

明堂扮作顾常的模样坐马车去灵丝阁，而顾常则是跟着银砾前往皇宫。

银砾在跟皇宫内的接应人对上之后，对方就把他们带进皇宫内。在这之后他俩都换上了宫女的衣裙，假装成宫女的样子。

至于顾常为什么没有扮成一个太监，是因为这样和银砾一起行动方便些。

此次顾常进皇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凌一言。

换上宫女服饰的顾常和银砾手上端着托盘，跟在前面的宫女身后，往煜崤宫走去。

煜崤宫是皇帝屠焉青特赐给凌一言居住的宫殿，位于皇宫的西南方位。

顾常看着手上托盘里的天青色玉石，这个东西都有他拳头那么大了。

此次去煜崤宫的宫女一共有六人，领头的宫女在煜崤宫外的侍卫那核验过身份牌后，侍卫就放了行。

顾常低着头，跟着前面的宫女走进煜崤宫内。

他用余光瞥着煜崤宫内的摆设，宫殿前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崎岖的怪石，还有穿着衣服的稻草人插在地上。木头做的圆滚滚的头颅上，还用红色的颜料画着眼睛和弧度向上的嘴巴。

拾级而上后，便是紧闭的大门。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领头的宫女敲了敲门，恭敬的说：“凌大师，最新的玉石料子已经给您送来了。”

里头的声响忽然消失，继而是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地的摩擦声一同响起。

不多时，大门被里面的人打开。

“进来吧，注意不要碰到我的东西。”虚弱的，苍老的声音随即响起。

一股熟悉的冷香也从殿内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