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聂清雪都知道。

闻言，聂怀璃脸色瞬间苍白，她双手攥紧陈淑漪的胳膊，颤着声音说：“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璃儿？姐姐你果然还是对璃儿心有不满的吧。”

“妹妹怎会这样想？吾若是对你不满，就不会让你，让陈姨娘住进聂府。要说这聂府，可是靠着吾娘亲建立起来的。若没有吾娘亲，你们也享受不了这样的富贵生活。再说吾可是公主之女，已经对你很大度了。”聂清雪字字珠玑，言语如刀直直戳进聂怀璃心中。

这是聂怀璃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的事，她是庶出，本就比聂清雪低一头。

聂怀璃抿紧唇，看向聂憷元，模样很是可怜，“爹爹，姐姐她莫不是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璃儿可不会这样说。”

聂憷元经她这么一提，正色起来，“囡囡啊，爹爹知道你心中有气，但璃儿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是啊，亲妹妹，所以吾不是说了，成全她么。”聂清雪抿唇轻笑，目光落在聂怀璃身上，“妹妹，你若是承认喜欢端王殿下，那吾也不让人搜你闺房了。若是你不喜欢端王殿下，那吾也给选了另外一个好儿郎。”

“清雪，你妹妹璃儿还小，再说你都还没成婚呢，怎么就让你妹妹璃儿先嫁出去？”陈姨娘面上带笑，她的手覆盖在聂怀璃的手背上，无声的安抚着聂怀璃紧张的情绪。

同时陈淑漪还看向聂憷元，希望他能帮着自己说话。

但聂憷元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想听听聂怀璃会怎么回答聂清雪的问题，根本不理会陈淑漪的眼色。

“清雪，而且你还让人搜璃儿的闺房，这怎么能行呢！好了，你也受了伤，快些回去喝药吧。”陈淑漪笑着说，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陈姨娘，你推我一事，还没找你的错呢，别急啊。”聂清雪笑了笑，她抬手，指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夏晴，“夏晴，不如你说说，二小姐的房里有什么。”

跪在地上的夏晴猛然抬头，她看着陈淑漪和聂怀璃眼神不善的盯着她，又看到聂憷元也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奴婢···奴婢······”夏晴不知道聂清雪为何会突然问她话，这简直是逼她做出选择。她只对聂清雪说过，她曾在夜里起身去茅厕的时候，看见了二小姐房内似乎还有别人，至于是谁，她想着等大小姐有能力保她出来再告诉大小姐的。

明明大小姐都答应过她，会在商量好计划之后，再让她站出来作为证人说出二小姐半夜私会男子一事的。

现在这么突然让她说出二小姐的秘密，这······

夏晴转念一想：可如果她隐瞒聂怀璃的秘密，陈姨娘和二小姐也会杀人灭口，她根本活不过今日。但如果她说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夏晴！你可要想好再说！”陈淑漪忽然厉声说着。

夏晴身子猛地一抖，她哆嗦着唇，一狠心，直接选择大声告诉所有人：“二小姐房里藏着端王殿下的里衣和帕子！而且，奴婢曾在几天前的夜里，亲眼看见端王殿下从窗户那翻进二小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