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凌宴的小厮强行灌下去一碗药,陆长泽拼命呕吐。
可呕得七荤八素,依旧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与此同时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发虚弱,陆长泽大口呼吸着。
不甘心就这么死在了萧国,他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长公主府内。
‘嘭……’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陆长泽艰难的抬起头,顿时双眸迸发出一抹光。
文常?
四皇子?
他是来救他的吗?
陆长泽来不及多想,神经在稍微放松之下,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快,快将陆将军带上马车。”
文常忙吩咐下人动手,随即看向脸色不好的萧可言,阴沉着的一张脸比她的还要更难看。
“长公主,陆将军在你府上遭遇如此苛待,本王希望你能给文国一个说法,否则休怪文国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
文常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萧可言闭上眼睛,只恨自己动手慢了。
昨日从酒楼回来之时便将陆长泽给解决了,今日怎么可能会再给文常机会?
萧可言哪里知道,云熠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从昨晚开始便装扮成周凌宴小厮的模样混入长公主府内。
“跑哪儿去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眼见随身小厮灰头土脸,浑身尘土的跑过来,本就心情不顺的周凌宴厉声斥责道。
没想到那小厮立马跪到了他面前,“请长公主和公子为小的做主啊,小的昨晚不知道被什么人扒光了衣服,打晕了锁到西北角的那间柴房里,这才被人放出来。”
周凌宴闻言大惊,当然他不是惊讶小厮的遭遇,而是他说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吗?”
萧可言也立马看向那小厮,“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长公主周身气场全开,那小厮一怔,结结巴巴说道:“就是……就是昨晚,听到府内有动静儿,我起来查看,还没走出去后脑便被人给打了,之后再醒过来,便是衣衫全无的躺在柴房里。”
萧可言又将目光落在周凌宴身上。
周凌宴此时也是懵的,只说道:“可昨晚陆长泽闹出动静儿来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还把棍子递给我,帮我找准时机打了他一棒子。”
“小的不知此事啊。”小厮对周凌宴的话全然不知。
萧可言闭上眼睛,心中满是绝望。
她这长公主府,还真是成了个筛子,什么人都能漏进来。
“你就没看出来,一晚上在你身边伺候的人不是他?”
那小厮跟在周凌宴身边多少年了,本应是最熟悉的人,他怎么能没看出来?
简直就是个蠢货,愚不可及的蠢货。
“启禀殿下,奴才刚刚看到他端了一碗药,喂……喂给了陆……陆公子。”这时,院内伺候的人上前一步说道。
端了一碗药,喂给了陆长泽?
的确,陆长泽被抬走的时候脸色苍白,比她今早来见的时候还要白。
倏地,萧可言脑海中浮现出云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