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好事……也不对,怎么说呢,你还是自己看吧!”
贺有根接过小弟的手机,下一刻,他目瞪口呆:“什么?
有为艺术公社被政府划成了三家重点学校的学区房?还是唯一的学区房?”
“对,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过去打探,发现张岳正在卖楼。
售楼部里人山人海,刚开始大家还在选户型。
结果一个户型竟同时被五六个人争抢,最后这些人也不选了,直接交定金。
只要买到的不是顶楼,就算运气好。
即使真买到了顶楼,他们也还挺高兴。”
贺有根:“张岳卖多少钱一平?”
“元!”
“什么?元?”
“其实还有人出元,只是张岳没定那么高。
我离开的时候那边已经清盘了,有人想加价从其他人手里买,价格都叫到了元,但没有人卖!”
贺有根的脸色瞬间铁青,好半天,他才声音沙哑道:“所以这套楼盘张岳至少赚了2.5个亿?”
“准确的说,是2.7亿,他还从业主手里以元/平收了17套,就算剩下没卖的,一个人也被他盘剥了5.7万。
光这些他就获利2000多万!”
砰!
贺有根将烟灰缸狠狠摔到地上,脸色全是狰狞:“混蛋!混蛋!
2.7亿,这都是我的钱啊,都是我的钱!”
保镖下意识后退几步,没有再开口。
熟悉贺有根的他知道,自己老大现在正处于极度暴怒状态。
如果自己贸然打扰,很可能成为对方的出气筒。
终于,二十分钟后,贺有根慢慢冷静下来。
他咬咬牙,拳头紧紧握住:“老子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吃过这种亏。”
保镖立刻点头:“没错,那个张岳太欺负人了。”
“所以我就得任他欺负?”
“怎么可能?在中州市,向来都是根哥您欺负别人,别人谁敢欺负您?”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老规矩,咱们那么多兄弟,可不是吃干饭的。”
贺有根嘴角瞬间露出极其残忍的笑:“没错,老子是谁?老子可是贺有根!
之前张岳中途截胡,拿了老子的食品厂。
我顾忌他和刑警队的人走得近,才一直收敛着。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得寸进尺,把我当成泥捏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更何况是我!”
他对保镖道:“你现在通知人,让他们到有为艺术公社大门口集合。”
保镖一愣:“根哥,你是想……”
“很简单,张岳不是想把有为艺术公社建成吗?
没有我的允许,那栋楼盘谁能建成?谁敢建成?
只要三个月后交不了房,别说张岳赚了2.7亿,就算他赚270亿都没用。
到时那些买房的业主自己都能撕了他。”
保镖立刻竖起大拇指:“还是根哥你厉害。”
“当然了,我要是不厉害,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有为艺术公社建筑工地。
罗铁军站在工地门口的45路公交车站牌前,正翘首以盼。
八分钟后,一辆公交车呼啸而来,在他前方停下。
车门打开,和平时这里只下来一两个人不同,这次一股脑的涌出三十多个年轻男子。
只见他们身上扛着大包小包,叮叮当当的走下来。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痕,年纪比罗铁军小些的年轻人走出来,直接给他一个熊抱:
“军哥,我回来了。”
又有两个人也跟着走出来:“军哥!”
罗铁军见到他们,显然十分高兴。
他笑着对第一个和自己打招呼的青年道:“火儿,路上还安全吧?有没有碰到毛贼?”
青年火儿听到他的话,瞬间笑道:“当然安全,再说,就算不安全,那也是那些毛贼不安全。
咱兄弟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说到这个,罗铁军却皱起眉头。
他看着火儿身后的众青年,声音突然变小:“不是说只有你们三个吗?怎么来这么多人?”
火儿原名张火,是罗铁军的发小。
加上他身后的两人,葛志新和刘鹏,在学生时代都不安分。
四人经常集结在一起和人打群架,不管对手有多少人,他们都凛然不惧。
甚至出现过四人打别人八十人的壮举,虽然最后打输了。
后来罗铁军进入父亲的工程队,就把另外三个兄弟也拉过来。
四人在工程队里倒是十分安分,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罗天友出事自杀那天,性格最暴躁的张火当场就拿起大砍刀,准备和贺有根同归于尽。
却被罗铁军拼死拉住。
知道张火性格的他,怕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对方,便强制将其和葛志新、刘鹏一起送到外地。
直到天友建筑队重组,才给三人发信息让他们回来。
张火听到罗铁军的话,嘿嘿笑道:“军哥,你真以为兄弟这两年就是出去打工了?
罗叔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都是我这两年认识的兄弟,你尽管放心,他们个个都是好手。
一个人打五六个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