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砧淡回：“大概是这个意思，因果道，非我擅长之理，你心中有因果，自然需要遵守；我不想那些，也从不多管闲事，你杀那么多人，都已入轮回，能否还他们性命，看天道如何被动运转，你只是人，不是创造规则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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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寿沉默，巧巧悄嘟囔：“哼哼，小平平还怕天道？他可是平氏后人。”

品砧淡笑：“是吗？平氏后人，会被特殊照顾？那为何平氏几近灭族？”

巧巧哑言，磨牙腹骂，这问题，反驳不了。

平寿轻叹：“罢了，因果道，只是我们当前的想象，不修因果者，无需注视因果，我的黑洞理论，和你的演化理论，可能都对。不过，我还有代偿理论没说，但这个想法，太过片面，以后再研究。”

平寿打住话头，巧巧不爽：“又卖关子，既然说出来，就把事情谈清楚，你和呈灿婆婆论道时，都提过代偿了，还研究什么？不论道怎么能弄明白？”

此言在理，看品砧也有兴趣，平寿思道：“好，我姑且谈一谈想法，代偿理论，介于齿轮效应。我们生命，以星球为单位，同一星球内生存，算无数个齿轮，各自因果产生后，可由中间人代为偿还。比如：我杀你?儿，等以后，通过施恩另一个人，再由此人偿还你?儿，若时间久远，可由此人再施恩第三个人，以此累推，一环套一环，直到我与你?儿的因果结清，这就是代偿。”

巧巧瞬明，品砧应道：“这种说法，在现实不新鲜，自古就有。很多人，曾经犯下的过错，通过祈福上香，将心愿传达给信仰的真神，以求制定规则的真神，能收下香火，代行偿还；或者，干脆将食物倒入大海，补充海中生灵的生存需求，以此作为代偿之法。你认为，这些方法，是正确且有效的？因果在社交文明的齿轮效应中，允许有中间人代行？”

显然，此论，与品砧的演化理论，相违背。

平寿淡笑：“是否允许，我只是一个想法，对于现实的许愿代偿类，我同样不认可，但我们这里是虚拟世界，与现实规则有差异，大可以放开想象。”

平寿细解释：“我是在思考，呈家与我的合作，是否有因果，又是怎么偿还，才想到代偿这一方式，但我琢磨后，觉得可能行不通。比如，我施恩的中间人，再伤害或施恩更多人，一环一环下来，各自都有其本人的因果。当后世偿还你?儿时，该怎么结算？是按时间顺序，先结我的，还是先结其他人的？或是看实力层次？又或者，是看伤害程度和轻重缓急？我杀你?儿一命，但偿还的是物质，该怎么算平等？因果规则，一报还一报，肯定得公平公正吧？”

巧巧笑嘀咕：“代偿这么多漏洞？若按时间顺序，品烟一万年，只轮回一次，中间人只偿还一小部分，还是算在其他人头上，你就得再继续等。再过一万年，再偿还一点，如此亿年演化，也不是不可能嘛。除非，代偿另有人选，比如：天道。因你施恩很多人，代偿结清因果数量极多，触发机制，当品烟转生后，天道给她一个天命，作为你的偿还，以此结清这一段因果，怎么样？”

平寿吸气，长思道：“有理，有理呀！天命，由天道改变原有的命运！”

平寿不禁拍拍巧巧肩膀，修道天资是真好。

看品砧，竟见她微微色变，显然感触更多。

掌权数百年，对NPC的天命等，知晓甚深。

若巧巧补充的代偿理论，真是天命规则等。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演化因果也可破。

平寿见状，出言：“巧丫头的说法，只能作参考，在修成无上道果前，就算看上去，确实符合事实，也不能肯定代偿就是规则。单说一个例子，无端伤害人，伤害的轻重，怎么计算？偿还因果，又怎么转换不同价值？影响各自的命运，是否该作抵消？杀人是因，补偿钱财是果，因果规则认为，已经结清，但对当事人而言，此因果，以杀还杀，才是正理，怎么办？因果能代偿吗？”

品砧轻思道：“杀我?儿，再通过施恩他人，以解除他人的因果数量，最后统一转换成为我?儿的天命，听上去，很不错。但因果规则，需公平公正，以杀还杀、以生还杀，这两种是公平；转换天命或者天赋，倒也算是公正。”

平寿哑然，评价道：“你本心只有权和利益，因果规则确实有可能照这样运转，与你们的希望相符合。若被害人想要公平，以杀还杀、以生还杀，应该都行；若被害人想要公正，物质偿还，只要达到满意，或足够数量，想来，也可以。结合生活中常见的人文规则，或许正是演化因果的多方面形式体现。”

平寿附和品砧的看法，巧巧不爽，盯瞧他。

平寿露笑：“因果论，太高深，说到底，都是对人生方向的一种理解，我们修心炼道，顾及因果，自然想看到，因果真如我们想象的模样；但那些不修心炼道，踏踏实实，务实本分者，不顾及因果，有切实利益，当然更顺心。”

巧巧哼哼两声，不作反驳，品砧也不言语。

如此沉默片刻，品砧先道：“代偿和天命理论，到此为止，我对因果不甚了解，你我论道，该谈的都已谈清，我的两个条件，怎么说？我可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