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本想对着苏伟诚撒撒娇,但当看到他满脸伤痕以及那明显高涨的怒气时,即使现在给她十个胆子,月娘也绝不敢像从前那般依偎在他怀中撒娇了。
要知道,平日里由于自己并非正室夫人,因此在苏伟诚跟前,除了展现出温柔体贴之态外,最喜欢做的事莫过于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尽情撒娇了。
苏伟诚对于月娘这种行为颇为受用,然而与此同时,却也因她如此作为而有些瞧不起她。兴
致高时便随口哄哄自己,心情不佳之际轻则责骂几句解气,重则连脸色都懒得给,毕竟自己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妾室罢了,无需给予过多颜面。
然而,既然苏伟诚已将质询之言抛出,月娘也只得硬着头皮辩解道:“老爷息怒,妾身此举全是出于对您的担忧啊!
况且妾身一听闻那份细尺胡同出了岔子,便生怕是那孩子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妾身这边实在接收不到其他消息,心中焦急万分呐……”
“你不必再惦记那个孩子了!”苏伟诚这寥寥数语,说得却是异常冷硬,每个字仿佛都被咬碎了一般从牙缝中挤出。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月娘,那个外室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且还不止一顶,甚至就连那个孩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毕竟现在苏伟诚身体有亏,让女人怀孕的几率极低。
可是两件事情无论是哪一件,他都不能告诉给月娘知道,否则他这脸皮也不要了。
“为什么?老爷!”月娘一听是孩子出了问题,脸色马上就苍白了起来。
她已经年近三十了,再加上每个月苏伟诚来自己房中也就那么几次,想自己生一个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这个外室怀的孩子可以算得上是自己后半生的依靠。
其实月娘不知道的是,即便是苏伟诚夜夜都睡在她这里,她也不可能有孩子的。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即便侥幸能怀上,也根本保不过三个月。
“那孩子没了!”苏伟诚别过头,不忍看月娘的脸。
月娘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怎么会这样......”
“以后我不会再去那边了。”苏伟诚语气冷淡,似乎不想再多谈,“你这肚子也尽快合理地处理掉,不要让夫人知道你根本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