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奥斯的故事很简单。

他本来就是一个小乞丐，被流浪汉抢了所有乞讨来的钱，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在了垃圾堆里等死。

凯尔把他带了回去，救活了他。

由此，他跟着凯尔生活。

但是凯尔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灵活好用的工具而已。

他们藏身在卡亚市一个地处偏僻角落的游乐园里。

在那里，凯尔开始训练查奥斯，他的训练内容并不复杂，只是一些简单的体术，但是训练方法却异常的残酷，

小查奥斯有一点做不到，就被被他打成重伤，然后被他出钱治好。

凯尔十分享受这种虐待人的快感，他惩罚查奥斯的方法越来越极端。

有一次，他把查奥斯的脸颊割开，让他打扮成裂口小丑去鬼屋里吓人，这造成了严重的失血，差一点查奥斯就死在了鬼屋中。

不过这还是在查奥斯的脸颊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这些裂口却给了凯尔灵感，他把自己和查奥斯伪装成流浪的马戏团表演者，去接近一些诺兰卡集团高层，并借助查奥斯的可怜模样，最终获得了去诺兰卡慈善晚宴表演的机会。

然后在晚宴中，他杀死了维安的父母，并把查奥斯丢在宴会里吸引安保注意力，趁乱逃跑。

凯尔原本以为查奥斯肯定会被抓，但是没想到没过两天，查奥斯居然找了回来，但自那以后，查奥斯就变得有些奇怪，开始会绘画一些奇怪的仪式阵法。

凯尔判断查奥斯可能是在那场慈善晚宴里遭受了某种邪神的‘神启’。

被邪神卷顾的人往往会带来疯狂和混乱，凯尔找了个机会，混出了卡亚市，然后把查奥斯遗弃在了荒野上。

这就是凯尔所知道的，全部的关于查奥斯的事情。

何奥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严格来说，凯尔确实是一个人渣，如果查奥斯是一个正常的人，绝不会可能考虑救凯尔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从之前视频来看，查奥斯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精神状态稍微有些不稳定。

至少没有何奥稳定。

所以查奥斯思维回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构建。

“我已经说完了所有我知道的。”

在何奥沉思的时候，关在铁笼中的凯尔突然强调道。

“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何奥笑了笑，“只要你安心的服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在监狱里‘自杀’。”

说完，他切断了通讯，缓缓起身，向着监控室外走去，老管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

寂静夜色笼罩着大地，在何奥和老管家返回别墅的时候，夜幕中的城市里仍旧有另一批人在忙碌着。

一辆老旧的小型厢式货车行驶在路灯照耀的公路上，

货车驾驶员是一个面容平凡的中年男人，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把烟伸出了窗外。

烟卷上的星星火光在寂夜的冷风中，闪烁着斑驳的色彩。

车内的音响放着动感的音乐，驱散了些许夜色中的寒冷。

随着自动驾驶技术的普及，司机这个行业从事人员已经越来越少了。

普通的货运，客户一般都会选择价格低廉的无人驾驶货车，只有一些贵重物品，以及需要一些特殊操作的物品，才需要雇佣司机驾驶。

当然，雇佣的司机的价格也不便宜。

司机单手把住方向盘，把目光看向车窗外的智能后视镜。

后视镜中倒映着货车车厢上巨大的群星城市徽记，夜幕中清冷的道路，以及一辆紧紧地跟随着货车的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