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切里尼娜道别后,洛萨穿过花园里的长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来了。”
“嗯。”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已经褪皮了,瘟疫之源没了,瘟疫也就没了杀伤力。”
般若撸起袖管,露出雪白的胳膊。
白白嫩嫩的,连血管都看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他也猜到会是这样,只是没话找话,显得自己很关心对方。
一般出轨的男人都有这种表现。
因为心虚。
洛萨斟酌着说道:“这次消灭瘟疫之源,我得了份新的作战记录,是有关狼族内战的。”
般若的眼神像是能洞察人心:“你给切利尼娜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有些默契不很正常?”
从般若的语气和脸色上,是断难看出她的心情的。
只是这种事摊在谁身上,估计多少都会感到不平衡。
同样是六星,优先晋升让娜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要排在切利尼娜后面。
洛萨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般若罕见地说了一段长话:“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的确不是很在意这种事,除了保护你以外,我所能做的并不如她们两个多,不要把我当成那种容易闹情绪的小女孩。”
“谢谢。”
洛萨有些感动地抚摸着般若柔顺的黑发,心中却是惭愧得很。
毕竟他对不起般若的还不止这一件事。
“睡吧。”
洛萨看着般若褪去外衣下,洁白无瑕,像是美玉一般的身体,很熟稔地躺到她身边。
跟让娜在浴室,一来时间有限,二来只隔了一层墙壁,未免太过紧张,虽然过程很刺激,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够尽兴。
毕竟身为龙裔,他实在是过分持久了些。
一番云雨,真正睡下时,夜已很深了。
载着满身疲倦,洛萨很快就沉沉睡去。
…
这一夜,庄园里有很多人辗转反侧。
切利尼娜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抱着自己的芙琳吉拉的后背。
许久。
她睁开眼,神情中闪过了一丝哀伤。
一合上眼,她的眼前就会闪过昔日族人们的音容笑貌。
一幕幕,一桩桩,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的面前闪过。
后来,她还看到了父亲。
这个男人有着和切利尼娜如出一辙的蓝灰色长发,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慈祥和怜爱,有的只是满满当当的严肃和令人生畏的气势。
切利尼娜很少会去想念她的父亲。
甚至一度有些埋怨,认为是他的野心,毁掉了族人们安稳的生活。
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笑过,哪怕她被萨卢左家的族长称赞是历年来最具天赋的族人,依旧没有对自己笑过。
“父亲,我并不想再看到您。”
“我只是想跟族人们再见一面。”
她默默地想着。
…
让娜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
想到傍晚时浴室里的场景,她就感觉身上一阵发烫,比痛饮了一桶斯拉夫人的烈酒还要更加让人燥热。
原本只是想着报答大人的恩情,却没料到自己反而有些食髓知味了。
真想闯进他的房间,跟他再好好切磋一番。
可惜般若那个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守在大人身边,根本不可能给自己机会。
想到这里,让娜的嘴角不禁翘起。
看得紧又有什么用?
终归还是让我先拔得头筹。
…
第二天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