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尼奥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居间惠听到这话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最近我总是梦到一些画面，这些画面中有你的存在，还有许多其他我并不认识的人，你们似乎是在和什么战斗，只是我看不清和你们战斗的那些怪物。”

“你说的应该是一种叫做佐加的怪兽，它们的体型大多数都和人类差不多大，不过也有个别几十米的大家伙，它们确实是我们那时主要的敌人。”尼奥淡淡的开口解答对方的疑惑。

“佐加吗？”居间惠呢喃着这个名字，随后又开口询问：“超古代文明毁灭的真想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尼奥沉默了好一会，就当居间惠以为对方不会说的时候，尼奥开口了：“傲慢？自负？贪婪？这些乱七八糟的应该都有吧，强大的科技和无数巨人，无论哪个文明拥有这些应该都会犯相同的错误，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幸福。”

“幸福？”居间惠第一次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他不明白为什么文明会毁灭于幸福。

“超强的科技往往会带给人类难以想象的便利，只是越是方便，人们对于幸福的感受就越是单薄。就好像一个乞丐，如果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块面包，那么他会很幸福，面包吃完了他就会想去获得更多的面包，这就是基于幸福的梦想。”

“可是如果一个富豪得到一块面包呢？”

“他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居间惠不确定的回答。

尼奥摇了摇头：“他会愤怒，因为这块面包上没有他想要的酱料或者其他什么。同样的事物在不同人看来是不一样的。”

居间惠听完若有所思的开口：“乞丐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幸福，从而拥有梦想。可是富豪不行，他本就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尼奥点点头：“超古代的人类就是那个富豪，他们拥有一切你能想到的事。同样，他们也失去了所谓的幸福和梦想。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更留恋那种幸福的感觉。”

“试想一下，当某天你拥有了一切你想要拥有的东西后你会如何？”

“我大概会很幸福？”居间惠试探性的回答。

“然后呢？”尼奥再问。

“然后？”居间惠被这个问题卡住了，她想象不到。

“然后，当这阵幸福的感觉过后，绝大多数人感受到的都会是空虚，这种空虚无关于物质，无关于情绪。而是那种无法言说的……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形容，可能这就是人类的卑劣性吧。”尼奥继续诉说着。

“再想一下，在上面的基础上，在你感到空虚的时候，突然有一样东西能够给予你可望而不可得的幸福，而是是无穷无尽的幸福，只要有了它，无论是你能想到或者根本想都想不到的幸福你都可以拥有。而离开了它你的生活又只剩下空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居间惠沉默了，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选择。

“这个东西就是齐杰拉。”尼奥没有理会居间惠，而是继续说着：“我在接受手术之前曾经也陷入过它给予的幸福，老实说，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感觉。”

“所以，超古代的人类都选择了虚假的幸福，从而放弃了现实生活？原来这就是超古代文明灭亡的真正原因。”居间惠还是说出了这个答案。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人类的欲望比齐杰拉的根还要深。”尼奥说完这句话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路无话，经历了这么沉重的话题，二人也没心情再多聊些其他的什么了。

“放心，超古代的悲剧不会重演，我们的巨人无法干涉人类的选择，但是你们的可以。因为他们即是光也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