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德州县衙之中。
护粮队伤亡惨重,现存人员中连带着运粮的民夫和伤员,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十人…
众人听着外面的匪军的喊杀声,一个个都忧心忡忡。
“队长,贼军势大,以我们现在这点人,根本守不住这偌大的县衙,要不咱们投降吧。”
队长身上临时包扎的伤口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听到手下这么说立马大怒。
“放屁,老子可是乙巳之变时,从虎贲军退下来的,鞑子老子都不怕,还会怕这些个叫花子匪军?再有敢言投降者,老子直接砍了他!”
见队长态度坚决,众护卫中的一人说道:
“队长,既然不投降,那咱们干脆就鱼死网破。这帮贼军伏击我们,不就是为了咱们运输的粮草吗。既然如此,那咱们干脆一把火把县衙烧了,一了百了!”
众人闻言纷纷叫好:
“说的好!跟他们拼了!”
就在队长与众人商议之际,十二岁的李定国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从围墙的狗洞里面钻了进来,悄悄摸到县衙后门,又趁着守卫不注意,快速解决掉两名守卫的民夫后,打开了后门…
这时候,发现问题的护卫想要增援已经来不及了,无数的匪军从门口杀入,见人就砍,喊杀声不断,很快后门处便留下了一众护卫和民夫的尸体。
正在商议的运粮队一众人员听到后门处传来的喊杀声,顿时感觉不妙,队长一把抄起刀,便往外冲。
“兄弟们,头掉了碗大个疤。跟他们拼了…”
“老二,你带两个人去烧粮草,其他人跟老子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
“杀!”
张献忠见到府衙之内负隅顽抗一众运粮队成员,大喊道:
“杀狗官,分粮食!兄弟们,一个不留!”
“杀!”
听到张献忠好处分粮的口号,一众老营更加卖力的砍杀起来…很快,县衙中剩余的十几名运粮队成员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时,李定国带着一队人押着一个护卫跑了回来。
“义父,有三个人想要烧毁粮草,幸得孩儿提前察觉,及时带人赶到,这才擒住了这群丘八…”
张献忠看着个子小小的李定国,老怀大慰。
“料敌先机!好!不愧是我张献忠的儿子…”
随即,张献忠快步上前,一刀结果了李定国抓来的运粮队护卫,对着一众老营士兵说道:
“老子说话算话,现在所有人去分粮食,能抓多少算多少,最后剩下的充公!”
“嗷…八大王万岁!”
“兄弟们,分粮啦!”
一众老营士卒,见到张献忠下令分粮,一个个一边高呼万岁,一边涌向屯粮处,开始不要命的扒拉粮食,那场面…相当的混乱…
而张献忠听着大家口中此起彼伏万岁之声,心中升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
就在张献忠带着人在绥德州县城中分粮之时,提前一步收到消息的苏平,已经带人将绥德州县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确定县城之中的是匪军张献忠部吗?”
绥德州城外,苏平在对对着传递消息的内卫确认。内卫闻言,肯定的点点头。
“将军放心,消息千真万确,绝不会出错!”
苏平随即看向面前的绥德州县城,嘴角微微勾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传令,击鼓,围城!把弗朗机炮给本将推上来!”
“诺!”
传令兵闻讯,答应一声便快步离开。此时,苏平身边的一名游击忧心忡忡道:
“苏参将,这样搞的话,绥德州县城内的运粮小队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