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洲自打命根子废了,便开始酗酒,最近开始好几天都不回家。
纪三夫人也拿这个儿子没法子,干脆也就不管他了。
自打纪景洲有了孩子,她心思都放在抱孙子这件事上。
原本,纪三夫人只盼着纪川洲,后半生能不愁吃穿好好活着,哪怕他每天喝的烂醉如泥,只要人还在就好。
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谁家还不出一两个败家子?
三房也不是养不起。
谁知一个不留神,纪川洲竟然开始夜不归宿,恶习还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邪性。
等纪三夫人发现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在贫民区的下流堂子里,跟男人厮混起来。
这可把纪三夫人吓坏了,忙不迭就把纪景洲找过去商量这件事。
如今对于纪川洲,她管也管不了,看也看不住,一出事就只能找纪景洲。
导致纪川洲反倒成了纪景洲的负担。
他时常正忙着生意和应酬,就被纪三夫人的人找到,叫他去找纪川洲回来,说纪川洲又不见了。
屡次三番把人从那种污秽之地带出来,纪景洲也烦了。
他把人送回公馆。
纪三夫人立刻叫了女佣,去服侍纪川洲沐浴更衣。
纪景洲则将母亲拽到一间客房里,叉腰拧眉说出自己的打算。
“...总这样不是个办法,他要真喜欢跟男人在一起,就给他赎一个回来做伴儿,找个地方,再打发一笔钱,远远把他们俩送走。”
纪三夫人一听,惊得瞠目变色:
“你,你!你什么意思?!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
“亲不亲的,也该不着我这么伺候他!”
纪景洲眉眼阴郁,低斥道:
“他自己不争气,我要扶他管他一辈子?!总让他这么闹,往后三房的脸还要不要了?!”
纪三夫人怔怔瞪着眼,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纪景洲缓了口气,指了指纪川洲的房间,接着说:
“你看看他!我不指望他帮上我忙,至少别在后头给我拖后腿!”
“这段日子我忙前忙后跑断腿,马上就要坐上商会会长的位子!”
“如今有这么一个兄长在,董玉珍她娘家眼看也要落败,我壮大了家业,四顾一眼,到处寻不到一个助力!”
“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担不动这么多担子!”
他两手摊开指了指自己,“母亲,你也可怜可怜我,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纪三夫人张口结舌,面露难色:
“景洲,母亲知道你不容易,可.....”
纪景洲不想听她说可什么。
他干脆一摆手,面若寒霜打断她:
“赎人的事我去安排,你这几日看好他,把他锁在房间里不准他再出门,其他的事我也会安排,在竞选商会会长之前,把他送出去!”
撂下话,纪景洲拔脚便走。
“景洲!”
纪三夫人神色仓惶追上他,“你要把川洲送哪儿?啊?!他这个样子,送出去了谁管他?钱花完还不是一个死......”
“那就让人管着他,不让他把钱花完!”
纪景洲在楼梯口立住脚,不耐烦地回头看她:
“放心,我每个月会让账房给他一笔开支,足够两个人生活,有人能傍着他吸血,他就死不了。”
说完,他不等纪三夫人开口,便径自快步下了楼。
纪三夫人扶着栏杆,急的追问:
“你去哪儿?!先别走,这事我们要再商量!你听见没有?!”
“没得商量!”
纪景洲头也不回,眨眼就下了楼。
他匆匆离开公馆,坐上车,径直驱车赶往纪公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