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田田说:“诗诗就是懂事,你爸爸可能更怕你摔倒,我记得有一次,你跑步摔倒,两个膝盖和手掌都有伤痕,你爸爸担心了很久,游戏都不想打。”
赖乐诗也记得这件事,于是说:“是呀,当时好痛,爸爸天天都要看几次我的伤口,恨不得时时抱着我。”
这时刘景泽已经拿着拖鞋来到苏田田面前,神色自若地蹲下,只见苏田田换上拖鞋,刘景泽又拿着她的高跟鞋去放好。
看着眼前一幕,贺一源也略带惊讶,这情景其实他也见过很多次,赖建豪就做过同样的事,赖建豪宠妻爱女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他还说什么怕老婆会发达,难道刘景泽也认为怕老婆会发达吗?其实这也不算是怕老婆,不过体贴入微这个形容词是走不了。
同为女人的罗思思是超级羡慕,一个男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能拿来拖鞋蹲下等老婆换鞋,在有些人眼里,简直是不要男人的面子了。
她不认为刘景泽是在客人面前做戏,从那个秘书和保姆的表情来看,明显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苏田田说:“诗诗,你想坐哪里?”
赖乐诗说:“我要坐一一叔叔和你中间。”
贺一源说:“好。”
苏田田说:“好。”
洗完手回到饭厅的刘景泽,发现众人坐的位置有点变化。
长方形的饭桌,一侧坐着苏田田,她旁边是赖乐诗,跟着是贺一源,他们的对面分别是云随洋、彭见越、罗思思,主位看样子是留给他这个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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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泽也不说什么,一看就知道贺一源自愿这样坐的,为了赖乐诗高兴。
苏田田说:“人齐了,吃饭吧。”
赖乐诗在车上睡了,此刻很有精神,四处张望:“田田阿姨,你家很大很漂亮。”
说真的,刘家别墅大是大,这样大面积的别墅如果是在阔州市,价值不菲,不过实在算不上漂亮。
除了刘景泽和苏田田住的三楼,其他地方的装修风格是十多年前的,哪怕不旧也跟不上时尚了。
可这一切在赖乐诗眼中又不同,繁华时尚、装修华丽的别墅和商品房,她看多了,反而觉得这栋别墅的装修不同。
刘景泽看着给赖乐诗夹菜的贺一源说:“贺总,你要不要喝点酒?”
贺一源说:“景泽哥,你又不喝酒,我自己喝也没有意思。这橙汁不错。”
苏田田说:“这橙子是从外省快递过来的,我家公有朋友是种植水果的,我很想去看看。”
赖乐诗说:“我也想去。”
贺一源说:“到时放假让你爸爸带你去,或者叫你三位姑妈陪你也可以。”
赖乐诗说:“田田阿姨,你家的冰箱那么大,放了那么多水果,你吃得完吗?”
苏田田说:“坦白跟你说,我家的冰箱虽然大,不过家里人少,放的水果并不多,是知道你要来,赶紧准备。有些是让人摘了送过来,有些是叫水果店送过来。”
苏田田并不打算做好事不留名,赖乐诗说要过来吃饭,刘景泽可是做了不少功夫。饭菜、水果、点心、饮料样样安排好。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苏田田,让她在上司面前有好印象。
贺一源不是不懂俗务的人,自然领情,他说:“诗诗,你看景泽叔叔和田田阿姨对你多么好,你爱吃的菜和水果都准备好。”
赖乐诗虽然年龄小,但一向聪慧,她用手指指了指:“也有你爱吃的菜。”
赖乐诗指的菜是清蒸石斑鱼,石斑鱼味道鲜美,价格不菲,这一条石斑鱼就要好几百。
几百元对于贺一源来说不算什么,石斑鱼他的确爱吃。
不过对于这个小镇上去工厂或饭店打工的人来说,是一个月的十分之一工资,所以石斑鱼一般是参加宴席或大事大节时才会吃。
刘景泽说:“今天有点匆忙,招呼不到,如果你们想吃什么,告诉田田,我下次会准备好。”
贺一源说:“景泽哥太客气了,饭菜很合口味。”
一餐饭下来,宾至如归,吃完饭后,赖乐诗还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