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信昱有点惊讶,原以为要花时间一家一家谈,想不到居然一下子能找齐人?
刘亮杰说:“贺少爷,你是景泽的学长,又是田田的同事,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知道,干脆将另外两家人也叫来。这三块地是写我、任迈山、郭祈安的名字,任正晖可以代任家作出决定。”
贺信昱看刘亮杰如此开门见山地说话,也不客套了,直接说:“我知道贺一源和萧兆山都找过你们多次,你们都不愿意卖地,那是因为价格问题吗?”
刘亮杰说:“贺少爷,什么原因都好吧,你应该知道景泽和蒋锶慧的关系吧,也知道蒋锶慧和你堂弟的关系,也知道我的儿媳妇苏田田和你堂弟的关系,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将地卖给你吗?”
任正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说:“贺少爷,任家的态度跟刘家是一样的。”
郭祈安连忙点头。
贺信昱苦笑:“我这是还没有开始就输了。”
刘景泽对着贺信昱的伤心表情没有一点于心不忍,不过还是老实告知:“我们三家卖地的决定,我的刘太太一向不过问,但是那时离开包厢后,她跟我说,你也挺难的,虽然家世雄厚,但是那么远来到这个小镇工作,很有恒心也会受不少苦,她让我们做什么决定,也要明确告诉你,所以我们三家人都在这里,不想你多跑。”
贺信昱说:“学弟,我挺羡慕你的,我虽然只见过苏田田才几次,也没有什么多说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看你的目光里带着光,带着信赖和爱意。”
刘景泽安慰他:“贺学长,你也不算是还没有开始就输了,买地的事只是其中一项业务,订单方面的业务方面难不到你,想升职不难。”
贺信昱冷笑:“你错了,其他人不知道得太清楚,难道你不知道吗,多年前我已经输了,从我跟司徒明妍订婚开始就输了。我只能自欺欺人,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那一根刺一直都在,已发脓,你和贺一源喜欢冰清玉洁的女人,我也是。”
任正晖看着茶杯中的水,不说话。
郭祈安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不说话。
刘景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跟贺信昱的关系,其实连陌生人都不如吧,毕竟算起来还算是有仇的,当年因为司徒明妍的事闹得不愉快,刘景泽厌恶他是非不分。
刘亮杰意味深长地说:“只有受伤的人,才清楚自己真正的伤口在哪里,更知道如何将刺拔出,有些人会埋怨会失落,有些人却会想尽办法处理让自己痛苦的事,年轻人有无限的可能。”
贺信昱说:“谢谢刘总你的忠告。”
刘景泽陪失落的贺信昱走出包厢,阿帆一直在包厢外等待,看出贺信昱的脸色有点不妥,并不敢多问。
任正煜已高高兴兴迎上来:“表哥,你的朋友约我去什么会所喝酒唱歌,你去吗,我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