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季朝所有官员的噩梦,也是那些人最怀念的地方。
因为只要是从这里出去的人,都只有一个结果。
死。
明王很不幸。
他被押回绣衣司后,直接被带到了这。
一张返潮的木桌,几张硌屁股的凳子,漆黑光滑的墙壁上悬挂着忽闪忽烁的煤油灯。
只有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的明王丝毫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恐惧。
“我要见父皇!来人!”
他忍不住咆哮。
回应他的却是空荡的回声。
他被带入绣衣司地牢时,那两个少年并未同行。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白光在他头顶亮起,明王抬头望去,发现那亮光细微如一粒白点。
绣衣司有句话叫。
千米地牢,插翅难逃。
顾名思义这座位于绣衣司下面的地牢有千米之深。
陈凤甲与王东楼二人,贴着光滑的墙壁步履维艰的向下走去。
每走一步惊心胆战,实在是这里光线昏暗,再加上落脚处只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砖,稍有不慎就会坠入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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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武道宗师,落下去都只有摔成肉泥的结果。
良久。
——啪!
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被放在桌上。
刹那间,整座地牢底部光明乍现。
明王这才看清,抓自己来此的两个少年此刻就坐在对面。
陈凤甲开门见山道:“明王,山水司乌骆走私云雨钱图册,你可知情?”
明王神色冷哼一声:“乌骆走私与本王何干。”
陈凤甲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明王看清信封上赫然写着《明王亲启》。
“这封信是在乌骆的府上发现的,里面的内容需要我念给王爷听吗?”
这是陈凤甲第一次审问别人,而且审问对象还是身份尊贵的季朝王爷。
他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明王拿起信封,冷声道:“怎么?凭一封信就想定本王的罪?”
“就在刚刚,我们在明王府上搜出了大量云雨钱。”
王东楼突然开口。
“哈哈哈!”
明王仿佛被逗笑了似的,“难道我季朝的王爷连云雨钱都不允许收藏了,可笑!”
“还有这封信…”
王东楼补充道。
“信上有王爷受乌骆贿赂云雨钱的数量,这些数量刚好和您府上收藏的数量相符。”
听到此话,明王一脸颓然。
王东楼乘胜追击道:“只要王爷认罪,我相信圣上会选择原谅您的。”
“本王承认收了乌骆三万枚云雨钱。”
明王自知无法逃脱,只好认罪。
陈凤甲问道:“乌骆贿赂王爷,是想让你帮什么忙吗?”
明王点了点头:“乌骆想让我……”
突然桌上那颗夜明珠瞬间暗了下来,一时间地牢底部陷入昏暗。
“什么破玩意!”
王东楼埋怨道,说着从怀里重新拿出一颗新的夜明珠。
三人的面庞再次被照亮。
陈凤甲咳嗽一声,“王爷,您继续说。”
明王神色如常,平静道:“乌骆向本王行贿,信上不是写了吗。”
陈凤甲死死的盯着明王。
他十分清楚乌骆向明王行贿是为了向各州私售卖图册,而不是信上写的乌骆仰慕明王,故而送上三万枚云雨钱和铸钱图册。
司里是想让他两人撬开明王的嘴,供出那些在乌骆手中购买图册的世家有哪些。
只不过司里并未掌握这些证据。
“王爷要不再想想?”
陈凤甲试探道。
明王如释重负道:“本王已认罪,你们绣衣司判罪即可。”
陈凤甲微眯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