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大部分。
自然就落入他的腰包。
这些年王介溪通过这等敛财手段。
不知囤积了多少云雨钱。
在其他官员眼中一直是个谜。
曾有人戏言。
若是朝廷哪天缺钱了,抄了户部尚书的家就会富足最少十年。
在一些人眼中。
这可不是玩笑话。
而是真的。
因为王介溪做户部尚书这么多年所积累的财富。
庞大无比。
砰——
就在王介溪准备批阅下一道折子时。
书房大门被踹开。
准确来说是被踹得轰然倒塌。
王介溪心中一惊。
他抬起头一看。
借着烛光,这才看清门口站着一名少年。
少年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陈凤甲缓缓向坐在桌案前的那个白发老者靠近。
“我该叫你尚书大人呢,还是齐国公?”
陈凤甲幽幽开口。
王介溪放下笔。
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他发现。
眼前这个少年看着有种似曾相识的眼熟感。
印象中好像在哪见过。
对。
长得好像那个山武伯陈知行。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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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介溪声音低沉道。
陈凤甲轻笑一声,他轻轻一甩。
将王东楼的尸体扔在巨大的桌案上。
吓得王介溪向后一靠。
不过当他看清尸体的容貌后,如遭雷击。
“东楼…”
躺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自己的亲孙子。
王东楼。
瞧这气色,显然是断气多时。
“你究竟是谁!”
王介溪沉声道。
不愧是朝廷当权者,立马便从悲痛中恢复平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会去见我父亲了。”
陈凤甲向他靠拢。
只要他愿意。
立马就能去掉王介溪的性命。
因为。
王介溪只是普通凡人,连一境武夫都不是。
他在等。
等人来救王介溪。
“你是陈知行的儿子!”
王介溪当即道出了他的身份。
与此同时。
他内心早已震惊得翻江倒海。
这小子好大胆。
竟敢在长安城杀人。
杀的还是他最宠溺的孙子。
更是绣衣司指挥使。
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是。
保护自己安全的那些畜生哪去了。
“你想杀我?”
王介溪平静问道。
陈凤甲被他逗笑了。
你说呢。
“没得商量?”
王介溪又问道。
说着他抖掉披在身上绒衣。
此刻他觉得并不是很冷了。
陈凤甲反问道:“你联手兵部做局害死我父亲的时候有商量?”
王介溪若有所思。
看了眼巨大桌案上孙子的尸体。
他几乎在压制内心的悲痛。
早年丧子的他。
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培养孙子身上。
虽然王东楼在外行事跋扈,脾气暴躁。
不过作为他齐国公的孙子。
这点缺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孙子按照自己的规划,按部就班。
将来就能接手他的关系网。
让王家继续作为中州的大家族。
只是。
一切培养都付之东流了。
王介溪叹息一声道:
“少年,你知道今晚杀了我,明日整个朝廷会乱成什么样吗?”
“甚至是整个季朝都会乱起来。”
陈凤甲嗤笑一声:
“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