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月连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本该如此。”
她看到池野缓缓挑了一下眉毛,不由好奇地探着脑袋望过去,“上面写了什么?”
白色纸条上,一行凌乱的字迹落在上面,从那力透纸背的痕迹不难看出主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
“画家他就是个疯子!!!我恨他!他毁了我!”
许明月默默念了一遍,抬起头来看向池野:“你觉得这个纸条是谁写的?”
池野漫不经心启唇:“死去的校花。”
不知为何,仿佛有阴风吹过,许明月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她搓了搓手臂挥去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池野将纸条折叠好放进口袋里,眼神若有所思:“去找那个画家了解一下情况,就算凶手不是他,他也是重要人物。”
……
云虞来到二楼,薄斯屿问她:“你觉得那个厨师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略一思考:“五五分吧。”
真话混杂着假话才更令人信服。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觉得杀害校花的人不是他。”
薄斯屿眉头微拧:“你怎么知道?”
云虞耸了耸肩:“你觉得节目组可能让我们这么容易就找到凶手吗?”
他不怎么服气,轻轻一嗤:“万一我们运气好呢?那个词叫什么,天选之子?”
傻逼系统就是这么说他的,他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云虞:“……”
神金,小说看多了吧?
这种鬼话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两人正说着,迎面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走廊里令人有些不适,薄斯屿本能地将云虞往身后一拉,皱着眉冷冷看过去:“删了。”
走廊尽头,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女人抱着相机慢悠悠走过来:“删了干嘛呀?拍的挺好看的,要不要看看?”
随身携带相机,云虞几乎立即知晓了这人的身份。
故事里的那个记者。
她来到两人面前,将相机晃了晃,薄斯屿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删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冷着脸的样子还挺吓人,女人撇了撇嘴,到底还是将刚刚拍的照片给删了。
“喏,已经删了。”
云虞还没来得及看清,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也不知道把她拍的好不好看?
记者抬起头来,饶有兴味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视线落在薄斯屿身上时亮了亮:“我知道你,你是薄斯屿!薄先生,我是南城晚报的记者,能向你约采访吗?”
薄斯屿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不苟言笑地道:“不接受私人采访,有事找我助理。”
云虞看出他的不耐,主动出声解围:“那你认识我吗?”
记者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是那个靠碰瓷三天两头上热搜的那谁吗?”
云虞:……
她就不该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