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砸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
在看到她舒然姐姐和宴礼叔叔抱在一块哭的时候。
她哆嗦着嘴,一个没忍住也操着小短腿扑棱着跑过去抱着她舒然姐姐的腿哇哇大哭。
呜呜!!
肿么肥西?
好难受!!
好难受哇!!!
团子嗷嗷的哇哇,眼泪珠和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从那肉嘟嘟的小脸上划掉滴落在地上。
她嘟心杆杆!好痛痛!!
站的离手术室最近的薄宴州掩去眸底神色,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实在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心中的平静不了的惊涛骇浪。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男人压下心中的难受,沉着声问。
律师和王特助顿了顿说:“身体上,除了凝血障碍,还有脑癌和胃癌,因为一直用各种药补品吊着才吊到了现在没死。
“精神上有双相还有轻度抑郁,然后六七个月前,因为双相的精神类障碍自杀过所以心脏也不太好。”
薄宴州一听,那提着的心瞬间就跌落了到了崖底。
王特助接着说:“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病太多,吃的药也多,身体也被弄垮了,几个星期前又被水晶灯砸出了点毛病...”
王特助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发现了,这些大佬的脸色阴沉的总有种要吃了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话虽然如此。
但王特助想着薄聿祁曾经病痛中呢喃着的话还是咬着牙对薄宴礼说:“总裁说您从来都不想和您父亲母亲甚至和薄家沾上一点关系。”
“所以他什么都没给您留,只让您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行。”
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能当得了特助的人就算不是人精但也绝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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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其实就已经隐隐猜到了。
他们家总裁自小挡在弟弟前面挡惯了,所以那时候的薄聿祁大概是在想...
实在不行的那一天他大概会直接带着柳曼莲和薄岐山一起死吧?
到那时...
和柳曼莲、薄岐山并不亲切的薄宴礼...已经被他求着寄养到薄宴州家的薄舒然...
就算以后私生子或者什么东西曝光出来,大概人们应该也只会想到那个经常跟在柳曼莲身旁众所周知的他吧?
春去秋来...
挂在天上的夕阳渐渐落下。
天空变暗,像是被遮上了一层深蓝色暮纱...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医疗机械的声音在“滴滴滴”一声一声的响着。
薄宴州坐在他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挚友。
男人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睫颤了颤,晕晕乎乎的醒来只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似乎在刺激着神经的剧疼。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薄宴州看过去:“醒了?”
他脖子上缠满了绷带,虚弱的脱力的动不了,却在斜眸看到薄宴州的时候,依旧下意识的在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让你...见笑了...”
薄宴州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眼底神色不清,嘴上却没好气的说:“知道见笑以后就别做这种傻事。”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薄宴州顿了顿问:“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着?”
桃花眼的男人一愣,下意识的睁了睁眼。
薄宴州看着他:“怎么?很惊讶?还想瞒着我?”
男人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不语,刚要张口说什么。
薄宴州就眼神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的问:“你想...和我和好吗?”
此言一出,躺在床上的人瞬间僵住,一双桃花眼怔怔的看着他,脑中一片嗡鸣。
薄宴州道:“我不是因为你要死了可怜你,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失去我的挚友...”
“薄岐山被我杀了,你母亲害死我母亲的债一命还一命了...”
“所以...”
“...你要和我和好吗?”
多年的复杂的压抑在心里的情感在此刻爆发。
他看着他,侧着头眼泪顺着鼻翼流下打湿白色的枕头,然后崩溃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