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惜嘴角一抽,意图缓和:“爸,你...”
话还没说完,转头裴御之就补充了句:“你还记得他送你棺材那回事吗?那就是铁证!”
薄宴州不服:“什么铁证!?我是看你需要我才给你送的!”
“老子第一次送礼送的这么用心,你转头就给我把L国的货炸了!不要你赶紧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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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眼的男人一听直接瞪大眼气笑了:“你那叫送礼啊祖宗??”
“你对送礼这个词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告诉你啊!你这人不适合送礼,你以后送礼最好直接送钱!
省的礼没送成再和人反目成仇!白多一个仇人!”
“毕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这么大度,不和你一般计较的!”裴御之翻着白眼一字一句的说的极其阴阳怪气。
薄宴州听的想上去呼他:“不想要赶紧把东西还老子!”
裴御之嗤笑:“你以为老子稀罕要??还给你就还给你!”
嗯。
这边,裴御之甚至都开始琢磨着想怎么一棺材拍到他那个不当人的死对头脸上比较帅气!
结果另一边,转头,他就听到他臭儿子裴怜惜那弱弱略带尴尬的声音响起。
说:“空着也是空着,反正都是送我的礼物,那个...我拿去当鱼缸养鱼了...”
裴御之:“.........”
薄宴州:“.........”
以及闲的没事天天去摸鱼的裴渡眼皮子一跳!
他说形状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居然是个棺材吗?
不过他哥哥这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呀?
居然拿棺材养鱼,还把棺材当自己屋里!??
他晚上睡觉不害怕吗???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
开始努力夺得女儿欢心的薄聿祁终于鼓足勇气,拿着一颗糖,紧张的手尖微微用力的转身往自家闺女面前一递:“舒然...你吃不吃糖啊?”
嗯。
说实话,薄舒然对薄聿祁这个父亲的态度还是有些琢磨不清。
反正很复杂,就是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不过...
她心里好像的确不太怎么抵触他了...
她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抵触他了呢?
薄舒然想到了那次替她挡住的水晶灯的自己第一次被人紧紧护在怀里的感觉...
想到了那个浑身是血踉跄着走出去的背影...
更想到了医院内,律师和他助理送去的一文件袋的卡和房产证...
和她说的那句:“干净的。”
“和薄家没关系,是干净的...”
她似乎明白了,她爸爸在意的还是那个私生子的身份。
明白了,她爸爸并不是没为她考虑过。
她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想想倒是也能想通。
她似乎也明白了,薄聿祁曾经去薄家庄园对着珠珠说的那句“把她给你当姐姐了,我不要了...”的意思...
所以,他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和自己撇清关系了吗?
那天在医院,知道他割脖自杀后,她紧张的抱着手里的文件袋,望着手术室的时候心又乱又慌。
静静等待着薄聿祁从里面检查完被推到普通病房,静静地抱着文件袋等着大伯和裴叔叔等人和他说完话。
她走进去...
床上面色苍白、虚弱的无力的男人看着她走进来那双向来伪装的极好的眸子中却在那一刻闪起了愧疚。
她仍然记得他躺在床上挣扎着起身,那种看到她去受宠若惊,因为知道她上一世遭遇止不住心疼,却又因为这一世不管不顾愧疚的复杂眼神。
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几度张嘴却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只干巴巴的喊了她一句不是很熟的“薄舒然”。
她当时冷淡着脸走进去,也不说话就直接把手里的文件袋还给他。
她还琢磨着呢...
心想着,你要是好好跟我道个歉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所以你最好好好跟我道个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俩的事没准以后就能直接这么翻篇了!
可结果呢??
结果成年人思维的薄聿祁直接来了一句:“你别嫌少,我再努力给你挣。”
嗯。
这话说的,她当时瞬间就火了,反手没好气的扔下那文件袋就走了!
她要的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吗!!??
薄舒然甚至还气得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气自己的啊!!
结果回到家后,好家伙...
做的那难吃一批的点心。
跟着她那不靠谱的大伯学的哄孩子的“妙招”。
她看的简直是又想笑又好气。
纵使心中情绪万般复杂,虽然她不喜欢吃甜的,但薄舒然还是抬手接了过去。
脸上依旧神色淡淡的,可薄时郁却看出来了她隐藏在心底的几分喜悦。
上去打着圆场的打趣问:“聿祁叔叔,光给舒然和珠珠啊,你怎么重女轻男啊?我没有吗?”
一旁的逗着闺女的大总裁闻言,倒是眼珠子一转下一秒直接抬手让管家抱来一大盆,抬手一把一把的往臭儿子怀里塞!
然后挑眉,十分帅气的勾唇:“喜欢就吃,你爹不重女轻男!”
猝不及防被塞成荷包蛋的薄时郁:“.........”
嗯。
表示,他家活爹的爱简直不要太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