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拿起毛刷,蘸了一抹红色胭脂,在红豆的背上,一边写,一边朗诵:“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感受着毛刷与胭脂,在自己背上游动,红豆只感觉有些发痒。
然而,当柴安读出最后一句时,红豆顿感心头一震,由衷地感慨着:“王爷,有此一诗,奴家,此生足矣。”
“红豆姑娘,喜欢就好。本王想再确认一下,本王用这首诗,足够支付跟红豆姑娘一夜缠绵的费用,对吧?”柴安询问道。
“这……”红豆紧握拳头,忍住想要跟柴安单挑的冲动,强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害羞道:“奴家依王爷的意思,便是了。”
柴安满意地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你认账就行。你是花魁,打茶围就值一千两银子,那要是跟包夜,那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了吧?你帮本王算算,刨除掉本王带来的弟兄们今晚的消费,你还该给本王多少银子?”
“王爷,您别逗奴家了,奴家都脱成这样了,难道您就忍心不让奴家伺候您吗?奴家包您欲仙欲死。”红豆姑娘千娇百媚地柔声,拨动着柴安。
“哎,天地良心,什么忍不忍心的?自从本王走进来以后,可从未主动碰过你一手指头,衣服也是你自己脱的。不关本王的事儿。该给钱给钱!”柴安严肃地说道。
“靠!你太过分啦!老娘忍你很久了!老娘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男人来逛窑子赚钱的!”
红豆恼羞成怒,也不管柴安是什么王爷,还是锦衣卫了,情绪绷不住,彻底爆发了。
“红豆姑娘,注意淑女形象啊,你可是花魁啊。”柴安真诚地劝导道。
“呵呵,好!王爷稍等,奴家,这就去找妈妈给你算算账。”红豆披上一件外衣,气冲冲地走出了闺房。
不消多时,红豆和老鸨,身后跟着两个打手,回到了闺房。
此刻的老鸨子,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表情满是尖酸狠厉:“我说王爷,您应该知道,这风月楼,可是琅琊王氏的买卖。你这么闹,不太合适吧?”
“谁的买卖,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只管要应得的银子而已。”柴安对着老鸨子,伸出了手。
老鸨子语气冰冷,冷哼一声道:“这风月楼几百双眼睛,都看到王爷进了红豆的闺房,以后我们就算跟客人们说红豆还是清白身子,恐怕也没人信了。王爷只是写了一首诗,风月楼却贬值了一名花魁。还想跟我们要银子?”
“少跟本王玩这套放鹞子仙人跳!反正本王没碰她!你们怎么跟客人说,是你们的事儿!该给本王的银子,一个大子儿,也不许少!”
“王爷,您这摆明了,是来风月楼找茬喽?”老鸨子眉毛一挑,身后的两个打手,全都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盯着柴安。
“怎么?你们敢打皇子?”柴安不但没有丝毫怯懦,反而背着手向前踏了一步。
老鸨子冷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哈哈,我们自然不敢动您,但是,风月楼的颜面,也不能不要。对了,刚才小的,在楼下听说,跟您一起来的,一个叫赵大宝的,打碎了一个杯子,需要照价赔偿,不贵,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