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奇道:“好啊,好啊!大胡子……噢,不,苏轼,好聪明啊!”
他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也称呼苏轼“大胡子”,顿时便改了口。
杨杰笑道:“那你可就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了。这对联,是苏轼自己写的。他当时,也才十二三岁。他这对联的意思是说,他自己已经识遍了天下文字,读尽了人间藏书。已经没有什么可学的啦!这可也太过骄傲自大了!”
杨杰缓了一缓,接道:“后来,这事被他母亲程夫人在打扫房间时发现了。他母亲也没直接把他,找来批评。只是拿了毛笔,在那两句对联之前,各加了两个字。
待到苏轼回房读书时,发现自己写的对联,被人改动了。他见了那对联的联意,顿时就省悟过来,跑着去向自己母亲道歉。”
修文诧异道:“各加了两个字?那就是加了四个字才对?是哪四个字呢?”
杨杰道:“发愤,立志。‘发愤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这就是程夫人添改后的对联。”
修文道:“我知道啦,这是程夫人想要苏轼做的。”
杨杰点了点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所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学海无涯。苏轼当年,要不是接受了他母亲的这个教导,以此自勉。也就不会有他日后,这样的成就了!”
修文不住点头。他借着这火光,能看得见杨杰深邃的表情。修文心想:“杨爷爷与苏轼的交情,一定很深。爷爷之前说,苏轼已经过世了,他现在一定很想念他!”
修文想到这时,转了话题问道:“爷爷,那第二个故事呢?”
“第二个故事呢,与你焦蹈伯父,也有一点儿关系。我先讲关于苏轼的事,然后再说与你焦伯父的事。”杨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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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蹈听了,奇怪道:“与我有关系?”他自己目前也想不通是什么事,也就等杨杰慢慢地说。
而那修文却直乐道:“好的,好的。”
只听杨杰道:“苏轼在当年,考状元的时候,作了一篇文章,叫做《刑赏忠厚之至论》。当时的考官,正是大名鼎鼎的名士醉翁欧阳修。
他对苏轼这篇文章中的‘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这一段内容不甚明白。便想召见苏轼来,问个究竟。……”
杨杰话未说完,修文急插口道:“爷爷,醉翁不懂,我也不懂呀!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杨杰笑道:“意思是说,皋陶在尧帝执政的时候,是一个士大夫。当时有一个人犯法了,要被斩杀。皋陶当时就说,杀人有三种理由。而尧帝却说,原谅人也有三种理由。所以,天下人畏惧皋陶执法的严厉,喜欢尧帝执法的宽容。”
修文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噢。唉,那这也很好理解啊!难道醉翁,又喝醉了?”
焦蹈大笑道:“不是醉翁喝醉了。只是因为,这里面存在这样的一个问题。
只要是稍微懂点历史学识的人,都应该知道,皋陶这个人,是舜帝的执法官,跟尧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主考官欧阳修,看了这个问题之后,如何也料想不到,竟有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考生。于是,就将这个叫做苏轼的考生,召来询问原因了。”
杨杰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焦蹈,我向来不太会说故事,反正这个故事,你也知道,你就将他说完吧!”